沈书瑶强忍着心中的酸楚，低着头轻声道："既然...既然姐姐已经与之遥哥哥有了肌肤之亲，女儿...女儿愿意同意换亲。"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字字清晰。
看着女儿这般委屈求全的模样，相爷终于松口："好，我们答应换亲。但在成亲之前，两人不得再见面！本相可不想日后听到什么未婚先孕的风言风语！"这番话说得极为严厉，丝毫不留情面。
成国公夫人闻言羞愧难当，脸上火辣辣的，匆匆告罪一声就拉着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快步离开了。今日这事，她实在是没脸再在相府多待一刻。
待他们走后，相爷夫人立即拉着沈千千的手往外走，迫不及待地要去张罗成婚的各项事宜。相爷望着仍站在堂下的女儿，虽然不明白夫人为何总是对瑶瑶有所疏远，但他对这个亲生女儿始终怀着一份深深的疼爱。
"瑶瑶，委屈你了。"沈父望着出落得越发标致的女儿，心中一阵酸涩。这个懂事的孩子，总是默默承受着太多。
沈书瑶体贴地安慰道："父亲不必忧心，女儿不觉得委屈。再说侯府门第也不差，女儿会好好过日子的。"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掩不住眼中的落寞。
侯府内院，追风垂首立于书房中央，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只见世子顾砚池正阴沉着脸坐在紫檀木案几后，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那"笃笃"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心上。
"整整七日过去了，怎么还没有找到那日的女子是谁？"顾砚池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凤眸微眯，目光如刀般锐利。
追风暗自叫苦，心想仅凭一方绣着兰花的素帕，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寻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但面上仍毕恭毕敬地拱手道："回世子，属下已加派了二十名暗卫，将京城都查了个遍。"
正说着，追风突然灵光一现，急忙补充道："对了世子，三日后恰逢易欢公主的及笄之礼。按惯例，京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会入宫贺寿。那位小姐若真是官宦之女，必定会出席。"
顾砚池闻言神色稍霁，指节在案几上重重一顿："有理。届时你随我同去，务必要将人找出来。"想到那日的倩影，他眸中闪过一丝炙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闺秀如此大胆。"
"属下明白。"追风如蒙大赦。
待书房重归寂静，顾砚池踱至窗前。暮色中，他仿佛又看见那日那场欢愉，少女在身下的模样。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将帕子攥得发皱。
"跑不掉的..."他轻声呢喃，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暗芒。
4
三日后清晨，沈书瑶精心梳妆打扮，换上了一袭鹅黄色的云纹纱裙，腰间系着浅杏色丝带，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步摇，妆容淡雅精致，更显得她气质温婉，举止娴静端庄。
她款款来到府门前，丫鬟扶着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只见相爷夫人和沈千千早已端坐其中。沈千千今日特意穿了件粉红色绣金线月季的衣裙，发间珠翠晃动，显得格外张扬。
"妹妹怎的来得这样迟？让我和母亲在此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沈千千捏着嗓子，语调阴阳怪气，眼角眉梢都带着刻薄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