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枭愣了瞬,随即眉头轻皱,蹲下身将阮念扶起来,“念念,我们走,别管他们。”
两人转身要走,阮南烛带着冷意的嗓音再次响起,“我让你们走了吗?”
保镖立刻上前,拦住了去路。顾霆枭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回头看向她。
“阮南烛,你究竟还想干什么?”
阮南烛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是姐姐自己要救他们的,我总得成全她吧。”
说完,她朝保镖递了个眼神,几人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阮念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阮南烛!”顾霆枭彻底怒了,眼底满是戾气,“你真的是疯了不成吗?”
话刚落,旁边就忽然传来木棍敲击皮肉的闷响。
紧接着,阮念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病房。
顾霆枭脸色大变,冲上去一脚踹开保镖,一把将阮念护在怀里,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将这里全部吞噬,“谁敢再动她一下,我废了谁!”
保镖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再上前。
毕竟顾霆枭是阮父手底下最得力的雇佣兵,得罪他,无异是自寻死路。
阮南烛看着他誓死护着阮念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随后眼底浮现出一抹厌恶。
“带着她赶紧滚,别脏了我的眼睛。”
顾霆枭没想到她会突然松口,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扶着几乎要站不住到阮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阮南烛冷笑了声。
再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了,再也见不到这群恶心的人了。
在医院又待了一天,阮南烛办理了出院手续。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她不想迟到。
可刚走出住院部大门,一抹刺眼的红色便撞入眼帘。
阮念穿着一身大红旗袍,怀里抱着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笑着朝她跑过来,“烛烛,今晚是爸爸五十八岁生日,我们一起去给他庆祝吧!你看,我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红玫瑰。”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阮南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猛地甩开她递过来的花,一把揪住那身刺眼的红旗袍,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
“阮念,你这是在找死吗?”
第六章
明知道阮白强和她母亲的祭日是同一天,她居然还敢穿成这样,抱着一束刺眼的红玫瑰来找她。
阮念看着地上的花,瞬间红了眼睛,“烛烛,你不喜欢这个花我可以换的,但是你为什么要把踩烂啊?你知不知道这束花是我亲手包的?我还满心欢喜的抱着她来接你出院,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阮南烛额角青筋直跳,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怒火,“阮念,现在顾霆枭没在,你不用给我装模作样!”
“烛烛,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懂。”阮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烛烛,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好吓人。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穿着的红旗袍和红玫瑰,我立马去给你换一样。”
听着她还在一口一个红旗袍和红玫瑰,阮南烛的怒火烧到了最旺,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声音像是淬了一层冰:
“不明白,我打到你明白为止!”
阮念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阮南烛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旗袍,纽扣“崩”地四散飞溅,内衣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阮念尖叫着捂住胸口,哭喊着:“烛烛,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这样对我!我好歹是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