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洲高考前一天，我跟他提了分手。
他情绪崩溃，高考失利。
而我拿到了钱。
多年后他功成名就左拥右抱，却在酒吧里看到了陪酒的我。
他将我抵在墙角，语气嘲讽:「你这么缺钱，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冷笑着回答他:「是啊，我很缺钱，800块一晚，顾总买吗？」
1.
酒吧的灯光有些暗。
包厢里的男人将手移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下意识把身体往旁边挪。
「都出来卖了，还装纯情呢？」男人冷脸吼道。
我低着头，身子有些发抖。
旁边的女生对我低语:「这可是王总，你别得罪他。」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王总脸色很不好。
他递给我一瓶酒，示意我喝下。
我接过之后，猛地往嘴里灌。
烧的我胃发疼，整个人天旋地转。
王总见此才扬起了嘴角，又将我揽到了怀里，手落在我腰间，将我箍得很紧。
「这才对嘛。」他伸手探入我的裙底，我却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指着我大骂:「谁送进来的？这么不识趣的女人，扰了老子的好兴致！」
大家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包厢里的各个老板都看向了我。
门被突然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语气慵懒:「谁敢惹我们王总不高兴啊？」
包厢里的女孩都摇摇头，纷纷望向我。
我抬眼看向那个西装得体的男人，是已经七年未见的顾砚洲。
最后一次见他，还是高考前一天。
他拉着我的手，眼尾泛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什么要分手，我哪里不对我都可以改。」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淡:「顾砚洲，你真蠢，随便一钓就上钩了。」
他愣怔了一下，望着我落下了一滴泪。
那是我第一次见顾砚洲落泪，红着眼眶，连我的心都颤了一下。
后来他浑浑噩噩，错过了一场考试，高考发挥失常。
而我搬了家，考去了外地的大学。
我们再无交集。
再到此刻的酒吧重逢，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眸光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就这种货色，王总也看得上？」他眼神漠然，坐到了我对面。
旁边的两个女孩审时度势倚在他怀里，他漫不经心睨了我一眼，又看向王总:「王总何必生气，这种女人送我都不要。」
那个王总看到他，点头哈腰应和道:「对对对，顾总说的是，顾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吸了口气，默默走向门口。
经理骂了我一顿。
这份钱，看来是赚不到了。
男人的钱哪有这么好赚，毕竟蠢货少。
我倒是还真挺怀念顾远深的，他出手就大方。
一离开酒吧，我就吐了。
我撑着墙，整个身体都在抽搐，好痛。
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一瓶药，吃下一粒之后，蹲在地上缓了许久才好。
「没想到你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一点都没变过。」
顾砚洲的声音落在我耳畔。
2.
我抬头看去，他眼神里尽是轻蔑。
胃疼到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争执，起身便要走，他却粗鲁地把我抵在墙角，让我动弹不得。
「郁凡，当年我瞎了眼，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要下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