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防通道的门锁被干扰器烧得通红。我撞开铁门时,整栋楼的消防喷淋突然启动。水雾中,走廊监控探头的转动声像一群机械昆虫在振翅。
老K的加密频道突然接通:"他们封锁了三个街区!"耳机里传来刺耳的电子干扰音,"凯撒的耳麦在发射神经脉冲信号...操!Nova在改写交通灯程序!"
我翻过围墙时,手机自动弹出一段十年前的新闻视频:《星陨》首席程序员林夏车祸身亡的报道。画面里她的遗物特写中,那个星形发卡正在闪光——和现在手机GPS上跳动的光标完全重合。
废弃科研所比地图上标的位置多出两栋新建筑。铁丝网围墙挂着"军事禁区"的牌子,但岗亭里积着厚厚的灰。我撬开侧门锁芯时,锁孔里飘出几片冰晶。
"陆燃。"老K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我找到了林夏的神经同步记录...她不是意外..."
整片区域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科研所三楼某个窗口亮着诡异的蓝光,和我主机箱里渗出的颜色一模一样。
黑暗中有东西在呼吸。
不是比喻。我后背贴着潮湿的墙壁,清楚地听见通风管里传来规律的换气声——像某种巨大的机械肺在工作。
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显示着倒计时:17:29:45...44...43...
通风管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叫。我扑向楼梯间时,整栋楼的应急灯同时亮起,在走廊地面投下无数个Nova的银色logo。
三楼实验室的门虚掩着。从门缝能看到十几台老式服务器在运转,指示灯排列成瞳孔的形状。正中央的培养舱结满冰霜,舱体表面的裂纹正随着呼吸声缓缓扩大。
"林夏?"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服务器阵列突然全屏闪烁。某个显示屏上跳出《星陨》的登录界面,Zero的角色自动生成。他举起剑指向东北角——那里有扇标着"总控室"的铁门。
倒计时走到17:30:00时,整个房间的玻璃同时震颤。培养舱的裂纹突然蔓延,舱内蓝光暴涨。我在强光中看到舱体内部有个人形阴影正在捶打玻璃。
手机震动起来。苏晓发来的消息带着乱码:【凯撒到了 他在用耳麦唤醒Nova的杀戮协议】
铁门突然滑开。总控室里,凯撒背对着我站在主控台前。他摘下的耳麦正在台面上自主跳动,银色logo像活物般蠕动。
"涅槃计划第二阶段。"凯撒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林夏是最好的容器,可惜她反抗。"他转身时,我看见他虹膜里流动的数据流,"现在轮到你了,陆燃。"
主控台屏幕突然切换成我和Zero的对战录像。当我的角色使出那个未公开的格挡技巧时,画面突然放大——我的操作曲线和林夏十年前的比赛记录完美重合。
"神经同步率97%。"凯撒的嘴角扭曲成不像人类的弧度,"多完美的继承者。"
培养舱传来爆裂声。我转头时,正好看见一只苍白的手穿透冰层。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和游戏里Zero角色一模一样的冰晶戒指。
凯撒的耳麦突然发出高频啸叫。整栋楼的电力系统过载,所有显示屏同时闪现同一句话:【找到你了】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