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又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工作丢了,彻底没希望了。” 配了张项目方案的截图,故意把关键信息打码,只露出项目名称。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贺易就通过一个共同朋友加了我的微信。他发来消息:“林枫,听说你最近遇到点麻烦?要不要聊聊?”
我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鱼儿,终于上钩了。
我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等了半个小时,才回了句:“没什么好聊的。”
贺易很快又发来消息:“别这么绝情嘛,大家都是朋友。我听说你手里有个项目方案?要是用不上,不如卖给我,我给你个好价钱。”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犹豫的样子:“项目方案是有,但是…… 那是我之前公司的核心资料,卖了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贺易发来一个得意的表情,“你都已经辞职了,留着也没用。不如卖给我,你还能拿笔钱周转,一举两得。”
我假装思考了很久,才回复:“那…… 你能给我多少钱?”
贺易发来一个数字,比我预想的还低。我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这么少?这可是我熬了几个月做出来的!你是不是在坑我?”
“别激动啊。” 贺易赶紧解释,“我这也是暂时周转不开,等项目成功了,我再给你加钱,怎么样?”
我 “犹豫” 了半天,终于 “妥协” 了:“行吧,看在以前认识的份上。不过你得保证,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卖给你的。”
“放心!” 贺易发来一个保证的表情,“咱们一言为定!”
挂了微信,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色。贺易,阮慧娴,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拿出手机,给老张发了条消息:“准备收网。”
老张很快回复:“随时待命!”
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这几天的 “颓废” 不是白演的,为的就是这一刻。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摔得最惨。我要让他们知道,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夜色渐深,出租屋里很安静,只有电脑散热风扇的声音。我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但我不怕,因为我知道,胜利就在前方。那些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开庭前一天晚上,我把所有证据都整理进一个黑色文件夹,从购房合同复印件到银行转账流水,从隐蔽摄像头拍的视频到贺易行贿中介的录音,每一页都按时间线排得整整齐齐。老张坐在我对面,翻着文件,手指在纸页上敲了敲:“没疏漏,明天只要法官不瞎,这案子稳赢。”
我盯着文件夹上的金属搭扣,没说话。不是紧张,是脑子里总闪回一些没用的画面 —— 比如第一次带阮慧娴来看婚房,她站在阳台上说 “以后早上能看到太阳升起”;比如我爸妈来帮忙收拾,我妈偷偷塞给她一个金镯子,说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些画面像碎玻璃,扎得人心里发疼,但疼过之后,只剩一片冷。
“想什么呢?” 老张推过来一杯热水,“别心软,这种人不值得。”
“没心软。” 我拿起水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就是觉得,以前挺傻的。”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头发也理得整齐。不是为了给谁看,是觉得这场官司,是为过去的自己收个尾,得体面点。法院门口人不多,我刚走到台阶下,就看见阮慧娴和贺易从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