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季寒凛的臂膀,小兔子似的红着鼻子。
「寒凛哥哥,喃弦姐姐,还好有你们。」
见她湿透,季寒凛明显不太高兴。
——是我坚决不让他亲自去接的人。
季寒凛带褚意然去客房,给她开好热水,去厨房煮了姜汤又做了她爱吃的饭菜。
体贴温柔周到。
我先回了房,心不在焉看书。
半夜,季寒凛终于舍得回来,洗好澡,坐到我身边。
外面电闪雷鸣,雷声阵阵。
突地,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客房传来一阵尖叫。
季寒凛猛地起身,就要出去。
「寒凛!」
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颤着手抓住他。
「我怕黑,你……你不能不管我。」
「你什么时候怕黑了?」
黑暗中,季寒凛语气不耐烦:「喃弦,我就过去看看意然,有必要这样吗?」
什么意思?
心脏一点点凉透,他甩开了我,大步出去了。
我跌在床上,泪糊了满脸。
发抖地蜷缩起来,紧紧抱着自己。
我怕黑,这事只有我和家人知道。
初中那年,家里进了贼,就躲在我的床底下。
趁着睡觉时企图实施侵犯。
是高中放假后陪我在家的哥哥听到了动静,跑来救了我。
从此之后我便犯了心理疾病,每晚独自睡觉都需要有盏夜灯开着。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季寒凛。
他现在却不信我,着急地去看他的青梅。
好在,停电没有超过二十分钟。
虽如此,我浑身冷汗涔涔,发抖不止。
季寒凛在两个小时后回来。
没进屋,站在门口说褚意然受了惊,今晚他就在她房间里陪她。
我从床上爬起来,隔着水雾看他。
「季寒凛,你是她什么人,你要陪她睡?」
这世界上,又有哪个已婚男人去陪别的女人睡觉的?
季寒凛皱眉,「什么叫陪她睡?」
许是见我面色过于惨白,他愣了瞬。
只一瞬,便又板起脸。
「意然很可怜,被家暴怕了,现在受不了一点惊吓。
「我就过去睡沙发,又不会怎么样。
「你就别闹大小姐脾气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说完,不等我说话,他带上门去了隔壁客房。
一整夜没回来。
我开着灯,反反复复想起我们的曾经,哭得眼睛红肿。
第二天一大清早,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让季寒凛过去签个字。
秘书打不通季寒凛的电话,让我转告他。
我去敲了隔壁房门,没动静。
拧下门把手,推开门。
屋中,说好睡沙发的人现在正躺在床上。
任由他的青梅靠在怀里,呼吸清浅。
4
「寒凛哥哥~」
褚意然嗓音黏糊,仰起头要亲吻季寒凛。
季寒凛看到我,偏头躲开。
他坐起身,抹了把脸,烦躁地问我:「干什么?」
褚意然睁开惺忪睡眼,顿了下,生怕我误会般慌张地往旁边挪去。
「喃弦姐姐,你别误会,是我昨天心疼寒凛哥哥,才让他上床睡的。」
我的手紧紧攥着门把手。
死死盯着她。
「我们清白得很,不用跟她解释这个。」
季寒凛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有起床气,满脸不耐烦。
我跟他说了声公司的事就走,不吵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