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声音颤抖，汗水从额角滑落。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对着他指指点点。
我看着他跪在我面前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觉得荒谬。
这就是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转头就拥别人入怀的男人。
谢辰走到我身边，低声问：「解气了？」
我摇摇头：「我们走吧。」
这种人的下跪，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谢辰嗯了一声，没再看沈堰一眼，揽着我的肩膀，带我转身离开。
我们走出没多远，身后传来沈堰气急败坏的吼声：「秦姝！你会后悔的！没有我的庇护，裴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脚步未停。
谢辰带我回了那家命理馆。
他给我倒了杯热茶，茶香清冽，让我纷乱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他。
「在你开门之前。」他坐在我对面，淡淡道。
所以，他听到了我和沈堰的全部对话。
「为什么帮我？」我又问。
他抬眸看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情绪难辨：「你是我的人，我保你，天经地义。」
我的人……
这三个字让我心头一跳。
「我付了钱的。」我提醒他，我们只是交易关系。
「嗯，」他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所以，该收点利息了。」
我心里一紧：「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说，我的命，要留着慢慢用吗？
「别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备，轻笑一声，「不是要你的命。」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
属于他的清冷气息将我笼罩。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眼睛。
「我需要你的一滴泪。」
他指尖的冰凉触感让我浑身一僵。
「眼泪？」我不解地看着他。
「对，」他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弦音在耳边震动，「一滴因为‘喜悦’而流下的眼泪。」
喜悦？
我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情绪了？
从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只剩下灰色。
「我……做不到。」我艰难地开口。
「你可以的。」他直起身，回到座位上，语气笃定，「很快，你就会有了。」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尖利又惊恐的女声：「秦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对若雪做了什么！」
是裴太太。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疯了。
「裴若雪怎么了？」我冷静地问。
「她……她……」裴太太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她的脸！她的脸烂了！」
5. 脸烂如鬼
裴若雪的脸烂了。
不是过敏，不是毁容，而是真真切切地，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样，开始腐烂。
从一小块红斑开始，迅速扩散，皮肤组织坏死，流出黄色的脓水，散发着恶臭。
顶级的皮肤科专家束手无策，所有的药膏和治疗方案都毫无作用。
那张曾经让她引以为傲，和我有着七分相似，却更为精致的脸，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变得面目全非，宛如地狱恶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