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法衣，很强。”
“但是，决赛，我不会留手。”
“我的惊鸿剑，至今未曾逢败绩。”
我正在给大橘喂小鱼干。
头都没抬。
“哦。”
我的冷淡，似乎让他有些不爽。
他皱起眉。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想了想。
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
“有啊。”
“秦师兄，决赛那天，记得用你最强的那一招。”
“千万别让我失望。”
“不然，反弹回去，打死了你，可别怪我。”
秦朗的脸，又黑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把最后一条小鱼干喂给大橘。
“你说，他会不会被我气死？”
大橘“喵”了一声，舔了舔爪子。
我也觉得，他快了。
6
决赛日。
天还没亮，整个演武场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连很多常年闭关的长老都出来了。
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这场矛与盾的巅峰对决。
我到的时候，秦朗已经站在台上了。
他今天换了一身劲装，黑色的，更衬得他面容冷峻。
背后的“惊鸿”剑，在晨光下，嗡嗡作响，似乎已经等不及要饮血。
他整个人，就和他的剑一样，锋利，迫人。
我还是穿着我的淡青色法衣，慢悠悠地走上台。
和他的气势汹汹比起来，我简直像是来散步的。
台下，议论声达到了顶点。
“来了来了！终于要开始了！”
“你们说谁能赢？”
“不好说啊，秦师兄的剑法已经大成，据说已经摸到了‘人剑合一’的门槛。”
“但柳师姐的防御也太变态了，根本打不动啊！”
“就看秦师兄的剑，能不能破开她的防御极限了。”
高台上，宗主和各位峰主都悉数到场。
他们的表情，也很严肃。
这场比试，已经不只是弟子间的较量了。
某种程度上，它代表着两种不同修炼理念的碰撞。
是极致的攻伐更强，还是完美的防御更优。
裁判长老走上台，看了看我们俩，深吸一口气。
“此战，点到即止，不可伤及性命。”
“比试……开始！”
话音未落。
秦朗动了。
他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拔剑。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
“惊鸿”出鞘，化作一道白虹，直刺我的眉心。
快。
太快了。
快到台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只看到一道残影。
他的剑，真的很快。
但我看得清。
不只是用眼睛。
更是用法衣上的阵法，感知到的灵力轨迹。
在剑尖离我眉心还有三寸的时候。
我歪了歪头。
就那么简单地，歪了歪头。
剑尖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几缕头发被削断，飘落在地。
凌厉的剑气，在我脸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有点疼。
这是开赛以来，我第一次受伤。
秦朗一击不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我能躲开。
但他反应极快，手腕一转，剑锋横削，直取我的脖颈。
我没有再躲。
我抬起手，用我的手腕，迎向了他的剑锋。
“铛！”
金铁交鸣之声，刺得人耳膜发疼。
火星四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