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儿子！是你外孙！”
“妈，你还要跟他结婚吗？你要跟你的亲外孙，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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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看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整个人都傻了。她拿起那几张纸，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了下去。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一定是假的……小静，这是你伪造的，对不对？”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她希望我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开的玩笑。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也看着她身边的林舟。
从我进门开始，林舟就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平静得有些诡异。他没有震惊，没有慌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这个认知，让我心底的寒意，更深了。
“妈，你清醒一点！”我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这不是假的！这是科学！他就是陈烁！你的外孙！”
“不！”我妈突然尖叫起来，一把推开我，将那份鉴定报告，撕了个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也像我那颗刚刚被希望填满的心，瞬间，又被撕得四分五裂。
“我不管！”我妈像个不讲理的孩子，哭着喊道，“我不管他是不是陈烁！我只知道，他叫林舟！他是我男人！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她冲过去，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住林舟的胳膊。
“小舟，你告诉她，你不是！你告诉她，你只爱我一个人！”
林舟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那里面，有怜悯，有嘲讽，还有一丝……隐藏得很深的痛苦。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妈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面前。
“李静。”他说，“你赢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你承认了？”我颤声问。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对我妈说：“阿姨，对不起。她说的，是真的。”
“我就是，陈烁。”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妈的世界里，轰然炸开。
我妈的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就往后倒去。
“妈！”
我尖叫着，冲过去，扶住了她。
她已经晕了过去，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我吓坏了，一边掐她的人中，一边冲林舟，不，是陈烁，喊道：“快！快打120！”
陈烁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们。
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还愣着干什么！”我急得快哭了，“她是你外婆啊！”
他这才，慢吞吞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我妈被抬上了担架。
我跟着上了车。
陈烁没有跟上来。
我透过车窗，看着他，还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我妈被送进了抢救室。
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死，幸好送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守在病房外，一夜没合眼。
天亮的时候，陈烁来了。
他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我妈喜欢喝的，小米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