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手顿了顿:“当然是我自己画的。”
“是吗?”林薇薇挑眉,声音故意提高了些,让周围的同学都能听见,“可我听说,你现在住陆时衍家?他是你什么人啊?该不会是靠他的关系,才转进咱们班的吧?不然以你的水平,怎么能进重点班?”
周围同学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有好奇的,有怀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苏念的脸瞬间涨红,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跟陆时衍的关系,说出来别人也未必信,反而会越描越黑。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陆时衍发来的消息,联系人备注“聪明哥”格外显眼:【聪明哥】:放学了吗?我在学校对面的咖啡馆等你,给你带了提拉米苏。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苏念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赶紧收拾好画具,低着头,快步走出教室,生怕被别人看到自己哭了。
咖啡馆里很安静,暖黄色的灯光照着,让人觉得安心。陆时衍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热拿铁,还有一块提拉米苏——是苏念最喜欢的口味。他看到苏念走进来,眼圈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瞬间就明白了不对劲。
“怎么了?”他起身走过去,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画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谁欺负你了?”
苏念摇摇头,想说“没事”,可话到嘴边,委屈又涌了上来。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得更凶了:“林薇薇……她把我的画纸弄脏了,还说我是靠关系转来的……同学们都看着我,我……”
陆时衍把她拉到座位上坐下,递过一张纸巾,又把提拉米苏推到她面前:“先吃口蛋糕,甜的能压一压委屈。”等苏念擦了眼泪,他才拿起画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张被墨汁弄脏的素描纸,还有一张没画完的《秋日梧桐》,颜料都没干。
“林薇薇是吧?”陆时衍的语气沉了沉,眼神里多了点冷意,“我上午让助理查了你们班的情况,知道她爸爸想托关系,让我旗下的画廊帮她推作品,我没同意。看来,她是把气撒在你身上了。”
苏念愣了愣:“原来是这样……”
“别理她。”陆时衍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又软了下来,“靠关系怎么了?你有这个关系,更有这个实力——你去年的画展作品,连你爸都夸你有天赋,还需要靠关系?下次她再欺负你,不用忍,直接给我打电话,你哥还没没用到来护不住你。”
晚上回家,苏念刚走进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新的画夹,黑色的,上面有小小的星星图案。她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几张防水画纸,还有一支限量版的画笔——正是上次她跟许萌萌去画展,多看了两眼的那支,当时她还说“这支笔的笔尖很软,画细节肯定好看”,没想到陆时衍居然记下来了。
“给你的。”陆时衍端着水果走过来,“防水画纸,下次再有人弄洒颜料,也不会弄脏画了。那支笔,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你试试好不好用。”
苏念拿起画笔,指尖碰到笔杆,心里暖暖的。她抬头看着陆时衍,笑着说:“谢谢你,聪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