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结婚两年,抵不过林若溪一句撒娇;我收拾行李要离开,他关心的却是要不要陪林若溪买项链。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我把行李箱放在玄关,等着第二天去公司交接工作。
夜里我没睡,坐在客房的窗边,看着主卧的灯亮到凌晨一点,才听到陆承泽轻手轻脚走出来。
他路过客房门口时,停顿了几秒,却没敲门,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一早,我去公司交接工作。
同事们都很惊讶,问我为什么突然要去里加。
我笑着说“想换个环境”,没人知道我心里的苦。
交接完已经是下午,我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陆承泽的车停在路边。
他摇下车窗,脸色不太好:“你去哪了?若溪说她头晕,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我拿出手机,才发现他打了五个未接来电,我因为开会静音了。
“我在公司交接工作。”我解释,“若溪头晕,你可以送她去医院,或者让张阿姨陪她。”
“我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哪有空?”他皱着眉,语气更不耐烦了,“你赶紧回家,好好照顾若溪。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没时间。”
我转身想走,他却下车拉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疼得我皱眉。
“苏晚,你别太过分!”他的声音提高了,“若溪是我恩人的女儿,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别总跟她计较?”
“懂事”“计较”。又是这两个词。我看着他眼底的愤怒,突然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再解释,不想再争辩。
我挣开他的手:“陆承泽,我已经跟你说了,我要去里加,三天后就走。你想照顾林若溪,自己照顾吧。”
说完,我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透过车窗,我看到他站在路边,脸色铁青,却没追上来。
回到家时,林若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新的玉镯,看到我回来,故意晃了晃手腕:“苏晚姐,你回来啦?这是承泽哥给我买的,比阿姨那个还好看呢。”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客房。
行李箱还在玄关,我打开它,开始收拾剩下的东西。
我的设计稿,我的笔记本,还有一张我和陆承泽的合照。
照片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拍的,他搂着我的肩膀,笑得很开心。
我看着照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进了行李箱的最底层。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东西放在书房的柜子里,便起身去拿。
书房的灯没开,我摸黑打开柜子,手指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盒子。
是我当年给陆承泽的资助凭证。
那时候他的公司快破产了,欠了一大笔钱,每天愁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