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男人。
就是他，在前世的龙床上，一脚将我踹下，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只蝼蚁。
赵青鸾坐在主位旁，与他眉来眼去，言笑晏晏。
那娇羞的模样，和前世他们在我面前苟合时，一模一样。
我闭上眼，胸中的杀意几乎要压抑不住。
酒过三巡，慕容桀站起身，带着几分醉意，环视大殿。
“听闻大燕能人辈出，本太子不才，想讨教几招。”
“不知哪位是‘大燕第一勇士’？可敢与我一战？”
他语气嚣张，眼神轻蔑，分明是在挑衅。
大燕的将军们面面相觑，不少人低下头。
慕容桀凶名在外，据说曾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无人敢轻易应战。
赵青鸾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警告。
她还想利用慕容桀，不想我此时出来搅局。
我无视了她。
在她警告的目光中，我缓缓起身，走出队列。
“禁军小统领，林夜，愿向太子殿下讨教。”
全场哗然。
慕容桀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一个禁军小统领？也配与本太子动手？”
我扯了扯嘴角。
“败军之将的儿子，口气倒是不小。”
十年前，老皇帝御驾亲征，大破北狄，慕容桀的父亲，当时的北狄可汗，狼狈逃窜。
这是慕容桀最大的耻辱。
他脸色瞬间铁青，眼中杀机毕露。
“很好，你成功惹怒我了。待会儿，我一定打断你的骨头！”
比武开始。
慕容桀没有用武器，他想用拳脚羞辱我。
正合我意。
我没有用前世那套大开大合的军中武学。
我用的，是一种更刁钻，更阴狠，也更具羞辱性的打法。
每一次交手，我都让他狼狈不堪。
他一拳打来，我侧身避过，反手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
他一脚踢来，我顺势一拉，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他的怒火越来越盛，章法也越来越乱。
赵青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次想开口制止，都被皇帝的眼神压了回去。
终于，慕容桀卖出一个破绽，以为能将我一击斃命。
就是现在！
在他以为要赢的瞬间，我手腕一翻，一招“错骨手”，当众卸掉了他的右臂。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单膝跪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右腿膝盖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死寂的大殿。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太子殿下，我这赘婿的脚，滋味如何？”
他疼得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看着我的神情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赵青鸾脸色煞白，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全场死寂。
我缓缓抬起脚，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蜷缩着的慕容桀，心中是报复后的无边快意。
第一份大礼，你收好了。
6.
“林夜！你放肆！”
回到公主府，赵青鸾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密室里，她拔出佩剑，剑尖直指我的咽喉。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她的手在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
我没有闪躲，反而迎着剑锋上前一步。
冰冷的剑尖抵住我的皮肤，一丝血迹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