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笑,听见没有?”
他的动作与其说是在帮我,不如说是一种羞辱。
“你现在这副怨妇的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别碰我!”我拍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滋啦”一声,疯狂地闪烁起来。
一股阴冷的风从紧闭的窗户缝里吹进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空荡荡的走廊外,突然响起一阵稚嫩的、咯咯的笑声,像是小孩子在玩耍。
那笑声飘忽不定,却清晰地钻进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叶青青吓得尖叫一声,躲到傅谨言身后。
傅谨言也白了脸,警惕地看着门口。
我僵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穿衣镜。
镜面上,一层白色的雾气缓缓浮现。
一行新的字迹,在雾气中慢慢显现,像是有人用手指在上面书写。
“规则七:本屋讨厌愁眉苦脸。它会想办法,让不笑的人……永远微笑。”
3
那行字出现后,诡异的笑声和闪烁的灯光都消失了,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可我知道不是。
傅谨言强作镇定,骂了一句:“什么破房子,线路老化了。”
他拉着吓坏了的叶青青:“别怕,大概是风声,明天我就叫人来检修。”
他从头到尾,都没再看我一眼。
我试图告诉他这房子的诡异,告诉他那些规则是真实存在的。
“傅谨言,这房子不对劲,我们不能住在这里!”
他却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温言,你是不是见不得青青好,非要编出这些鬼话来吓唬她?”
他声音冷得掉渣。
“你要是再这样疯疯癫癫,我就送你去精神病院。青青是客人,你让她受了惊吓,你担当得起吗?”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在他眼里,我所有的恐惧和警告,都只是为了针对叶青青的“作”。
没过多久,叶青青就“病倒”了。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对傅谨言说:“谨言哥哥,我好冷……这个房间……我总觉得有风……”
傅谨言立刻紧张起来。
“温言!”他冲出房间,对着我吼道,“青青病了!她需要静养,你的房间最安静,阳光也最好,让她搬过去住几天!”
又是这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又是这种理所当然的牺牲。
我的房间,我们婚房的主卧,隔音最好,采光最好,现在,要让给另一个女人。
“我不。”我冷冷地拒绝。
“由不得你!”傅谨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温言,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底线。你要是还想当这个傅太太,就乖乖听话!”
他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出了主卧,然后把我,像扔一件垃圾一样,推进了地下室的储藏间。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砰”的一声,厚重的门被关上,上了锁。
储藏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一扇高高的,装着铁栏杆的小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蜷缩在角落里。
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划痕,像是在计算着日期。
在那些划痕的尽头,我看到一行用暗红色,疑似血液的东西写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