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凌自从在医院跟我闹翻后,我已经整整一周没见到他了。
翻看他的朋友圈,他似乎过得挺滋润,每天都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
我真是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
这天我下班回家,一推开门,就看见徐风凌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那红彤彤的“玫瑰花”,都是用人民币叠成的。
地上也撒满了“玫瑰花”。
我一进门,他就上前把我搂在怀里,轻吻我的脖颈。
低沉地说:“生日快乐,老婆。”
徐风凌拉着我的手,走到餐桌前,他还准备了烛光晚餐。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
上一次这么有仪式感的过生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们还没有这么多争吵。
徐风凌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他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终于先开口了:“有事吗?”
“清欢,我们是夫妻,那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怀孕生产的痛苦你都不用经历了,我找人替你承担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在其他方面付出点什么呢?你是医生,懂得多,明天图晓就来我们家,你负责照顾她到生孩子,怎么样?”
听到这话,我真想笑。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厚脸皮,把出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我忍不住质问他:“徐风凌,你把我当什么了?保姆吗?”
徐风凌盯着我,冷笑一声:“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那保姆一个月还有一万块钱工资呢!那我照顾她能得到什么?”
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把我逼到崩溃的边缘。
徐风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钱吗?平时在这方面跟我分得这么清,这会儿怎么忍不住了?早就让你把医院的工作辞了,回家专心伺候我,五万块钱一个月,够了吗?比你几个月的工资都多吧?”
我忍得牙关紧咬,侮辱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之前我一心只想离婚,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
现在我不仅要离婚,还要钱。
“行,当然行,有钱不要是傻子,你明天就把她带过来吧。”
徐风凌一副吃定我的表情,还不忘警告我:“好好照顾晓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差池,我都唯你是问!”
谈完事情后,徐风凌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仿佛回来给我过生日,只是一个借口。
可我的生日,明明才刚过零点。
睡前,我又打电话跟律师沟通了一下协议的细节。
这次,我要让徐风凌净身出户。
当时我们确实签署了协议,一方出轨,另一方就要净身出户。
我毫不犹豫地跟医院领导提了离职。
紧接着,我把简历投给了我一直心仪已久的一家医院。
正好他们现在在招聘,有适合我的职位。
之前为了徐风凌,我一毕业就留在了他父亲的医院,一直得不到重视。
每次外派学习、提升能力的名单里都没有我。
因为徐风凌跟他们打招呼了,不允许把我派到外地。
以前我真傻,还以为他这样做是离不开我。
现在看来,他只是想把我牢牢控制在手心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