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喝酒太多了，身上的香味和林玫婉身上一模一样。
他走到床边，把礼品袋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给你和小棠的礼物。”
我打开礼品袋，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和一个奢侈品的挂件。
我抬头看向周彦笙，这算是道歉吗？
周彦笙笑了笑，“都是玫婉挑的，她说你们应该会喜欢。”
说到林玫婉，周彦笙眼里不自觉透出了温柔。
或许是今天女儿受了委屈，十几年来没和周彦笙发过脾气的我，把礼品袋扔在了地上。
礼品袋落地的声音在卧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周彦笙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火。
“你这是干什么？”他生气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可我发现根本不行。
一想到女儿的样子，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周彦笙，你今天让我和女儿在雨里等了几个小时？
你为了接别的女人的孩子高考，甚至还带她去吃饭庆祝高考，却让我们母女俩等着，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周彦笙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还有，小棠一直梦想着能考上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这是她多年的梦想。
你说家里没这个资源，她去不了…”
我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周彦笙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我知道今天做得不对，但我也是临时才决定的。
我没想到会下雨，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临时决定？周彦笙，你知道外面是什么天气吗？你知道小棠在雨中等了多久吗？
她现在在医院，发烧到迷迷糊糊，你却在这里告诉我，你是临时决定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愈发激动，但想到女儿在隔壁休息，硬生生压了下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识趣？”
我在他的眼底第一次见到了厌恶。
“非要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不等我反驳，他直接将我拦腰抱起，重重摔在床上。
泪水从眼里滑到头发里，浸湿了枕套。
我想反抗，但他强压着我。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
而他在发泄完后，他抹去了我脸颊的泪水，
“沁雪，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和女儿永远是第一位，今天…我是没考虑周到，对不起。”
或许是这些年容忍惯了，一想到这十几年都过来了，女儿都那么大了。
那时的我甚至天真的想林玫婉或许和周彦笙过去的那些女人一样，接下来将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事实也是如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玫婉真的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周彦笙按时回家，给小棠准备了一辆车当作大学礼物。
可这样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女儿上大学前，我们在家做了一顿送行宴。
阿姨刚把菜烧好，周彦笙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号码没有备注，但他迅速接起来，走到阳台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