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看着他们身边掉落的几个钱袋,默默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掂了掂分量。
“嗯,”我满意地点点头,“这算是……预付的半年租金了。合作愉快。”
(3)
意外收入一笔后,我心情愉悦地准备视察我的山庄,却发现这群山匪的营地里,还捆着一个赠品。
那是个男人,躺在草堆上,昏迷不醒。
虽然他脸上沾满了灰,衣服也破破烂烂,但依然能看出那张脸俊美得不像话。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就算昏迷着,也带着一股子清冷贵气。
我的职业病又犯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身上。
结果令人失望。全身上下,除了几处狰狞的伤口,就只有腰间挂着的一块平平无奇的白色玉佩。
“啧,穷光蛋。”我大失所望,本想把他扔这儿自生自灭。
但转念一想,这张脸如果洗干净了,挂上咸鱼山庄头牌的名号,专门负责对那些富婆们微笑,那门票钱不得哗哗地来?
投资,要有长远眼光!
于是,本着不浪费任何可利用资源的原则,我决定把他拖走。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我从山匪身上,撕了几块还算干净的布条,七手八脚地给他包扎了一下。
主打一个包上了就行。
他看起来像个刚从金字塔里爬出来的木乃伊。
就这样,我拖着我的未来头牌,带着一群被我吓破胆、主动申请成为农家乐建筑工的山匪们,正式开启了我的创业生涯。
(4)
那个俊美公子在草棚子里躺了两天后,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我,眼神清澈又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
好家伙,经典失忆梗。这可太好了,省了我编故事的功夫。
我立刻露出了一个老板对员工最亲切的微笑,把一碗黑乎乎的草药递过去:“你醒啦?你是我新招的员工,叫白干。你之前饿晕在山路上,被我救了,为了报答我,你决定以身相许……啊不,是终身为我打工。”
他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
我抢先一步,指着他身上那块玉佩说:“你看,这是你当时给我的信物,你说这叫卖身契。”
他拿起玉佩,摩挲着上面复杂的花纹,眼神更加困惑了:“我总觉得……不太对。”
“有什么不对?”我一脸真诚(贪婪)地看着他。
“我给你算算啊,你这两天吃的药,是我亲自上山采的,九死一生,算你一百两;你住的这个豪华单间,算你一晚二两;还有我的护理费。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你现在欠我一百五十两。所以,月薪一两,包吃住,主要工作是迎宾和劈柴,你干不干?”
他沉默了。
最终,他看着我真诚无比的眼神,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的咸鱼山庄,有了第一位员工,代号“白干”。
(5)
在我和那群建筑工的努力下,咸鱼山庄终于在一个月后简陋地开业了。
白干虽然失忆了,但骨子里的教养还在。
他穿着我用旧窗帘改的粗布工服,站在门口迎宾,硬是穿出了一种T台走秀的高级定制感。往那一站,就是个活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