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本名阿依慕，是西域进贡的..." 一支羽箭突然射穿车帘，钉在厢壁上嗡嗡作响。楚明昭脸色骤变："
是黑羽箭！西域死士！
" 马车猛地倾斜。我撞进裴翊怀里，闻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沉水香。他护住我的瞬间，我清晰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抓紧！
"裴翊一手揽住我，一手持刀劈开车顶。月光倾泻而下时，我看见十余个黑衣人正拉满弓弦。 楚明昭的折扇飞出，最前面的杀手喉间绽开血花。他回头笑得风流："苏姑娘，你母亲没告诉你这玉佩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 又一支箭擦过我鬓角。裴翊突然将我推到楚明昭身边："带她走！
" "不行！"我抓住他染血的袖口，"那些人是冲玉佩来的...
" 赵嬷嬷突然惨叫一声。我回头看见她心口插着支黑羽箭，苍老的手仍死死攥着那封信。 "嬷嬷！
"我扑过去时，她嘴角溢出血沫："小姐...小心侯爷...
他其实..." 箭雨突然密集如蝗。裴翊挥刀挡在我身前，却仍有一支箭穿透他肩膀。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
裴翊！"我撕下裙摆按在他伤口上。他苍白着脸轻笑："
苏小姐这是...第几次救我了？
" 楚明昭突然拽起我们："别调情了！"他甩出三枚烟雾弹，"走水了！
" 混乱中，我摸到赵嬷嬷怀里的硬物。是半块烧焦的令牌，上面隐约可见"凤羽"二字... "抓紧我。
"裴翊突然揽住我的腰。腾空而起时，我听见身后传来柳氏撕心裂肺的喊声："杀了那个西域贱种！
" 夜风呼啸，裴翊的血浸透了我的衣襟。他低头看我，月光在那双深邃的眼里碎成星河："苏清澜，你究竟是谁？
""西域贱种？"我攥着半块令牌的手在发抖，裴翊的血顺着我的指缝往下滴。楚明昭的折扇"
唰"地展开，挡住巷口射来的冷箭："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公主殿下。" 我猛地抬头："你叫我什么？
"看来阿依慕夫人什么都没告诉你。"楚明昭拽着我们闪进暗巷，绯色衣袖掠过青砖，"二十年前西域进贡的舞姬里，混进了个怀有身孕的..."
裴翊突然捂住我的耳朵："楚明昭！"
他肩头的血染红了我的衣领，"别在这里说。"我掰开他的手：
"我有权知道！"巷子深处传来追兵的脚步声，我摸到银剪刀抵住楚明昭咽喉，"把话说清楚。"
"啧啧，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你母亲。"楚明昭用扇骨轻轻推开凶器，"先皇微服私访时邂逅阿依慕夫人，回宫前不知她已怀孕。后来..."
"后来先皇妃派人灭口。"裴翊冷声接话，突然闷哼一声靠住墙壁。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手里还紧攥着那对拼合的双鱼佩。我手忙脚乱去撕他衣襟：
"伤口必须马上处理！""别动。"
他按住我的手，掌心烫得惊人，"令牌上写的什么？"我摊开染血的掌心：
"凤羽...后面烧毁了。"楚明昭突然变了脸色：
"凤羽卫？那不是先皇妃的...""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