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个案子，一个绝对保密的案子。"甄聪明开门见山，"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我在办。"
甄建国沉默了几秒："出什么事了？"
甄聪明把贾老实的事简略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怀疑的细节，只说有人屡次剽窃他的办案成果，他需要一个机会揭穿对方。
"胡闹！"甄建国的声音陡然严厉，"治安系统里哪有这种事？肯定是你自己想多了！老老实实干你的工作，别整天疑神疑鬼！"
"爸！"甄聪明提高了音量，"这次的案子很重要，我必须证明自己！你就当帮我一次，不然我这个顾问也别当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甄聪明以为他挂了，才传来一声长叹："三天前，市中心广场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个老大爷被车撞了，司机跑了。案子不大，但涉及到点别的事，我压下来了，还没让局里知道。你想查这个？"
"想！"甄聪明眼睛一亮，"地址和资料给我，我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
挂了电话，甄聪明立刻收到了一条加密信息，里面是车祸的基本情况：受害者王大爷，68岁，退休工人，三天前傍晚在广场散步时被一辆黑色轿车撞倒，送医后抢救无效死亡，现场没有监控，只有一个模糊的车牌尾号"63"。
他把信息删了个干净，起身去了会议室。局里刚接到一个新案子，局长正拿着卷宗介绍情况："昨天早上，有人在城南的黑风山发现一具女尸，被枪杀的，身上没带任何证件，目前身份不明。小甄，这个案子还是你负责，争取快点破。"
甄聪明点头应下，眼角瞥见贾老实站在人群后面，眼神紧紧盯着他，嘴角那抹憨厚的笑看起来格外刺眼。他心里冷笑，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抄。
接下来的五天，甄聪明每天按部就班地去黑风山勘察现场，和法医讨论尸检报告，故意把一些错误的线索记在笔记本上，比如推测凶手是个左撇子，用的是自制土枪。贾老实每天都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他去现场，贾老实就去周边走访；他去法医室，贾老实就去档案室查旧案，晚上两人都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隔着三扇门，甄聪明总能听见对面传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有一次深夜，甄聪明故意假装去洗手间，路过贾老实办公室时，门没关严，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贾老实趴在桌上，手里攥着笔，头歪在一边，像是睡着了，桌上摊着的报告已经写了大半，字迹和他白天故意写错的笔记如出一辙。
"装得还挺像。"甄聪明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他打开加密文件夹，里面是他这几天真正的成果：通过那个模糊的车牌尾号，他查到全市有12辆黑色轿车符合条件，排除了正在维修和有不在场证明的，最后锁定了一辆登记在某建筑公司老板名下的奔驰车。他去车管所调了行车记录仪备份，虽然车祸当天的视频被删了，但前一天的记录里，司机在广场附近绕了三圈，像是在踩点。
他还查到王大爷退休前是建筑公司的材料员，十年前曾举报过公司偷工减料，当时的老板正是现在的车主。动机、时间、证据链都齐了，就差最后一步——找到那辆被藏起来的车。
第六天下午，甄聪明去了那家建筑公司，借口检查消防安全，在停车场转了一圈，果然在角落发现了那辆黑色奔驰，车头上的划痕和车祸现场留下的漆片完全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