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也慌了。
「姐，你别冲动！我们再商量商量！」
我挂了电话，看着他们。
「没什么好商量的。」
「你们不是觉得我舍不得花钱吗？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舍得。」
我妈彻底慌了神，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你把电话给我！不准他们来！」
苏阳也过来拉我。
「姐！你这是干什么！你把东西都搬走了，我们用什么！」
「你就是想让我们不好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甩开他们的手。
「现在知道恶毒了？」
「你们逼我签卖身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有多恶毒？」
苏阳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喘着粗气。
我妈看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女儿啊！」
「自己要死了，还要拉着全家一起陪葬啊！」
她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回收公司的人到了。
４
来的是两个师傅，看到客厅的阵仗，也有些发愣。
「老板，就是这些东西吗？」
我点点头。
「对，除了沙发，其他都搬走。」
我妈一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臂拦在电视机前。
「不准搬！谁敢动一下试试！」
她那副撒泼的样子，让两个师傅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苏阳也挡在自己房间门口。
「谁也别想动我的电脑！」
我爸则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我看向那两个师傅。
「你们放心搬，所有东西的发票我都有电子版，物权是我的。」
「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要是他们敢动手，我们直接报警。」
两个师傅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是做生意的，自然听我的。
其中一个师傅绕过我妈，准备去拔电视的插头。
我妈疯了一样扑上去，又抓又挠。
「你别碰我的电视！」
另一个师傅见状，赶紧上前拉开她。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苏阳看他们动真格了，也冲出来想帮忙，被我一把拦住。
「你干什么去？」
「我去帮我妈！姐，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他一脸失望地看着我。
「你……你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留给我们吗？」
我差点被他这句话气笑了。
「留给你们？这是你们应得的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他泄气地说道。
「你就是自私！宁愿两败俱傷，也不愿意让我们占一点便宜！」
「如果你没有这个缺点，我们至于闹成这样吗？」
我摇摇头。
「事到如今，就别给我洗脑了。」
「收起你那套受害者理论吧，我不吃。」
那边，两个师傅已经把我妈控制住了。
客厅里很快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搬运声。
电视、冰箱、空调外机……
一件件被拆下，运走。
我爸和我妈只能眼睁睁看着，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
苏－阳则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宝贝的游戏机被搬走，双目无神。
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家就变得空空荡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