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七年后,我在一场高端酒会上重逢了前男友。
他成了身价不菲的科技新贵,而我只是个端盘子的服务生。
他将我堵在洗手间,嘲讽道:「离开我,你就过得这么落魄?」
我还没开口,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裴总,你吓到我的妻子了。」
酒会的主办人,那位传说中杀伐果断的千亿总裁,从隔间走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扣,锁骨上还有一抹暧昧的红痕。
1.
「林溪,A区3号卡座的香槟需要续。」
对讲机里传来领班的催促,我应了一声,端起托盘快步穿梭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厅。
今晚,我是盛庭酒店的临时服务生。
我的闺蜜苏晴是这里的正式员工,她妈妈却在下午突发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她走不开,又怕丢了这份薪水优厚的工作。
我便主动提出替她来顶一晚。
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林大校花吗?」
一道尖锐又刻薄的女声在我身侧响起。
我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到了那张画着精致妆容却依旧难掩刻薄的脸——乔依依。
以及,她亲密挽着的,我那分手了七年的前男友,裴烬。
七年不见,裴烬褪去了大学时的青涩,一身高定西装,腕间的百达翡丽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疏离。
我捏紧了托盘的边缘,朝他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哎,别走啊。」乔依依拦住我,目光在我廉价的制服上扫了一圈,夸张地捂住嘴,「天呐,林溪,你现在……在做这个?我记得你当年可是我们系的才女,心气高得很,怎么会沦落到端盘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位宾客听到。
几道探究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我不想在这种场合和他们起任何冲突,只是淡淡地说:「我在工作,麻烦让一下。」
「工作?」乔依依嗤笑一声,故意提高音量,「裴烬,你看看,这就是当初为了所谓的骨气和尊严甩了你的女人,现在为了钱,还不是得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真是可笑。」
裴烬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却没有出声制止。
他的沉默,像一根针,轻轻扎进我的心里。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绕开他们。
乔依依却像是故意找茬,身子一侧,手肘「不经意」地撞在我手里的托盘上。
哗啦一声。
半杯红酒尽数泼在了我的白色衬衫上,冰凉的液体顺着衣料往下淌,胸前湿了一大片。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乔依依假惺惺地道歉,眼底却全是得意的笑,「我赔你干洗费,好吗?」
周围传来压抑的低笑声。
我看着胸前狼狈的污渍,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不必了。」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放下托盘,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身后,乔依依的声音还在继续:「脾气还是这么倔,难怪混成这样。」
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2.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我站在镜子前,抽了几张纸巾,徒劳地擦拭着胸前的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