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我清醒。
我不能退缩。
“好。”我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坚定，“我接受。告诉我，怎么变强？”
“第一步，狩猎。”系统道，“在城市边缘，有一只失控的‘蜚’，形如牛，白首，一目，声如牛，所到之处瘟疫横行。击杀它，吸收其‘兽核’，你将获得‘瘟疫抗性’与‘疾速突袭’技能。”
我穿上防弹夹克，将地质锤别在腰间——这曾是我勘探用的工具，如今，它将是我第一件武器。
走出公寓时，街道已空无一人。风中飘着灰烬，远处传来哭喊与爆炸声。一辆警车翻倒在路边，车顶被某种巨力撕开，像是被爪子硬生生扯开的。
我加快脚步，朝着城郊的废弃工业区前进。沿途，我看见了“蜚”的踪迹：地面留下巨大的蹄印，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路边的野草瞬间枯黄。
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从钢铁厂房后传来。
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巨兽伫立在废墟中央，形如水牛，却只有一只猩红的独眼，白毛如霜，尾巴拖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瘟疫气息。
它动了。
一步踏出，地面龟裂，空气中泛起肉眼可见的波纹。它低头冲撞，整栋废弃厂房轰然倒塌。
我心跳如鼓，冷汗浸透后背。这就是异兽的力量？人类的武器，恐怕连它的皮都破不开。
“你不是一个人。”山海录的声音再次响起，“调动体内‘狰’的力量。五尾之力，可撕裂虚空，角可破甲。”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体内那股躁动的能量。五条火焰般的尾巴在意识中舞动，我仿佛听见了远古的战歌。
睁开眼时，我的视野已不同。世界被分解成能量流动的图谱，我能看见“蜚”的弱点——它独眼后的神经节点，是它感知与平衡的核心。
“疾速突袭！”我低吼一声，身形如电，地质锤在空中划出赤色弧光。
“砰——！”
锤尖精准击中那节点。蜚发出凄厉的惨叫，踉跄后退。可它很快稳住身形，怒吼着向我冲来，速度竟比之前更快！
我避之不及，被它一蹄扫中，整个人如炮弹般撞进水泥墙中。肋骨断裂的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宿主，生命体征下降至临界值。”系统警告，“是否启动‘狰之怒’？代价：暂时失控，可能伤及无辜。”
我咬牙，望着远处因瘟疫而倒地的人群，望着城市在火光中燃烧。
“启动。”
刹那间，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我的意识被推至角落，仿佛有个更古老、更凶残的存在接管了我的身体。五尾暴涨，火焰焚天，我化作一道赤影，扑向蜚。
撕咬、抓挠、角击……我已分不清哪些动作是我所为，哪些是“狰”的本能。
最终，我一爪洞穿了蜚的头颅，挖出那颗跳动的、漆黑如墨的兽核。
“狰之怒”解除，我跪倒在地，浑身是血，意识模糊。
“任务完成。”山海录道，“吸收兽核，获得新技能：‘瘟疫领域’（可释放低度瘟疫气体，削弱敌人）与‘疾速突袭·强化’。”
我颤抖着将兽核按入胸口。一股暖流扩散全身，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