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苏棉棉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通通都和她无关。

她的身体无法承载那样的药效,软软滑落到水里,在呛水的瞬间被一只大手给捞了起来。

她眼底带着泪花,宛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身体里像是濒临爆发的火山,这点水的温度,根本就没办法浇熄那样的炙热。

所有的能量积攒到极点,马上就要喷发。

她已经没有理智了,满身是水扑向了司宴琛。

在她眼里司宴琛就是一块可口的糕点,想吃掉他。

司宴琛盯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掌心捧着苏棉棉的脸,“如果你回答上这个问题,今晚我就要了你。”

女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小脸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司宴琛固定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睛,“苏棉棉,我是谁?”

苏棉棉歪着脑袋,眼神涣散没有一点焦距,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理智了。

他不会随随便便对待她的第一次,那和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

从小被他捧在掌心里呵护的明珠,如果连他自己都不尊重,岂不是打他的脸?

他的手固定在女人的腰侧,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侧:“苏小棉,别蹭了。”

小姑娘才没那么听话,胡乱波动着弄乱了一池春水。

男人的瞳孔渐深,他不想忍了。

钓了这么久的鱼,也该收线了。

只不过他和苏棉棉的第一次,他希望在两厢情愿的基础上,而非她稀里糊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含着女人柔软的耳垂低声轻喃:“宝宝,乖一点,你要的,我都给你。”

苏棉棉是在头昏脑涨中醒过来的,头好疼!

整个人昏昏沉沉,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记忆重新在脑海中浮现,被金淮名带走,下药,小叔!

最后定格在司宴琛扶住她的画面上。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向被子里的自己,没有任何异样,穿着平时的睡衣。

手臂有些酸痛,她掀开睡衣发现有一个针孔。

所以是小叔救了她?

想到昨夜的事一阵后怕,还好,她遇上了司宴琛。

她按着自己的头下意识去摸床头柜的手机,看看有没有大叔的消息。

果然有好几条,目光定格在最后一条。

[大叔:宝宝,好想你。]

苏棉棉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想她的心吧。

苏棉棉指尖轻轻按动手机回复:[棉花糖:大叔,我随时为你敞开,欢迎你进来。]

就在这时,小叔的号码进来,苏棉棉有些紧张接通。

“醒了?”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

苏棉棉咬着红唇小声问道:“小叔,昨晚……”

“你被人下药,我让顾唤之过来给你打了镇定剂,至于金淮名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莫名的,苏棉棉心中一软。

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的依靠,自己刚刚竟然会胡思乱想。

没听到她的声音,司宴琛的声音明显多了些冷硬的关心:“说话。”

电话那边传来细小的哽咽声,像是只声音都叫哑了奶猫儿,“小叔,谢谢你,昨晚要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低笑声:“要怎么谢我?”

“小叔,我请你吃饭吧,我知道几家餐厅的味道还不错。”

“比起吃饭……”男人拉长了尾音,声音沉欲:“我比较想吃你……”

苏棉棉一时间全身血液凝固,她像是在做梦一样,脑子和心都乱了。

小叔叔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岂料男人又补充了一句:“你做的饭。”

苏棉棉身体骤然一松,“好,那我去买菜。”

“不用这么麻烦,我让人送过来,在家等我。”

“好,小叔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啊!”

电话戛然挂断,苏棉棉好似在刚刚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

是她听错了吧,应该是风声。

殊不知此刻,司宴琛坐在沙发上,面前跪着的人正是将苏棉棉绑走的那两个学生。

血色流了一地,染红了他的眼。

他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现在明白了吗?”

两人吓得瑟瑟发抖,脸色一片苍白,连连磕头,“知,知道了。”

那张寡淡的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两人屁滚尿流逃离。

顾唤之盯着那双嗜血的眉眼,眼底隐约掠过一抹担心,“这些年你还在吃药吗?”

司宴琛勾起一抹凉薄刻骨的笑:“吃着呢。”

她就是他的药。

秦向南递过一张热毛巾,司宴琛擦了手,目光接触到地上的血,真脏。

他重新戴上手套,修长而挺拔的身材隐于黑暗之中。

嗅到这种血腥味,会让刺激得他内心的暴力因子发狂,兴奋。

他身体里的那条锁链就快要挣脱开来。

一想到昨晚扑入他怀里的绵软身躯,他的暴戾情绪逐渐被抚平。

口腔中分泌着唾液,小猫咪终于清醒了呢,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吃掉她了。

夜幕降临。

苏棉棉休息了大半天,昨晚的药物加冷水澡让她身体不适,有些感冒。

她找了一些感冒药吃了,忍着身体的不适就开始忙活晚上的菜。

其实她的厨艺并不算太好,在外几年大多都是点外卖吃食堂。

司宴琛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得用心做好饭。

保镖大哥显然是高估了她的水平,除了鸡鸭鱼肉还有海鲜。

苏棉棉和洗手池那条还活蹦乱跳的鱼大眼瞪小眼。

司宴琛刚进门就听到厨房传来的惨叫声:“啊!”

他快步走去厨房,“苏小棉!”

一道娇小的身影撞入他的怀中,苏棉棉手舞足蹈结结巴巴,手指着鱼身,“鱼,我用刀拍了一下它的头,它它它跳起来用尾巴抽了我一巴掌……”

司宴琛看了看地上还在挣扎的鱼,又看了看一塌糊涂的厨房。

最后目光定格在抓着他西服外套的小姑娘。

苏棉棉脸色有些惨白憔悴,一双黑漆漆的大眼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漂亮得有些犯规了。

谁能拒绝这样一个尤物投怀送抱呢?

司宴琛收起眼底的锋芒,慢条斯理脱下外套丢到她怀中,声音淡淡:“我来杀。”

属于男人身上特有的冷木松香气息的外套扑面而来,手指接触到的地方还残存着他的体温。

苏棉棉赶紧拿出去给他挂好,再进来时,男人慢条斯理解开了袖扣。

那只指骨修长的手将黑色衬衣袖子齐整地挽了两截上去,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昂贵的腕表在灯光下熠熠生光,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法忽视的高贵。

偏偏就是这样高贵的一个男人杀起鱼来,冷漠熟练得跟大润发杀鱼的阿姨一样冰冷熟练。

苏棉棉都看呆了,“小叔,你杀过鱼吗?”

“嗯。”

他这样高贵的身份怎么会杀鱼的,好奇怪。

看着他去除内脏时有汁水飞溅,苏棉棉拿过围裙,“小叔,围裙。”

男人低下头来,带着命令式的口吻:“给我系上。”

“哦,好的。”

苏棉棉抬手将围裙套在他的头上,双手抓住系带绕过他的腰。

男人为了配合她的动作,挺括的身体往下压了压。

苏棉棉本能后退,腰间抵在料理台边缘。

她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了。

她软软的胸膛抵在男人坚实的怀中,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带着强势的侵占意味,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他的领域。

苏棉棉有些不安抬头,正巧对上男人低垂的眼睫下,那双眸子深邃幽暗,像极了一直饥肠辘辘的兽,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吓得苏棉棉脑中蓦地掠过一个画面,昏暗的包厢里,她攀着男人的脖颈,红唇软软吻过他凸起的喉结。

苏棉棉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衬衣,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道:“小叔叔,我们昨晚有没有……”

“哗啦啦——”

身后水声响起,男人洗净了手上的污秽。

他的指尖将她鬓角边的乱发拨到耳后。

红云从苏棉棉的耳根蔓延到脖颈,耳尖红得像是小兔子。

接触到他指尖的冰凉,她的身体下意识轻颤。

男人的唇停留在了她的耳边,分明没有触碰,但他呼出的热息扫过她敏感的肌肤。

让苏棉棉产生一种错觉,好似他的唇,一点点吻了上来。

苏棉棉腰间抵着冰冷的料理台,身前是男人颀长灼热的身躯,冰火两重天。

她长而浓密的眼睫毛颤抖得厉害,粉嫩的小嘴柔柔叫着他:“小,小叔叔……”

男人强势逼近,一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指腹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摩擦着。

苏棉棉觉得现在她就是那只案板上的鱼,只能任由着男人为所欲为。

司宴琛俯身在她红透了的耳边轻声低喃:“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