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模型有问题。在 Zeta 函数的非平凡零点分布上，你忽略了蒙哥马利-奥德里兹科定律的随机矩阵关联性。你的几何化路径是错的。” 零拿起纸，看了一眼。 “你的反驳基于二维随机矩阵理论，该理论在处理高维复流形时存在维度坍缩的风险。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无法成立。” “我可以用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来构建一个新的算符，证明给你看！” 苏星辰拿起笔，又冲回了房间。 苏清焰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放在茶几上。 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们……在聊什么？” “一个数学问题。”苏星辰头也不回地喊。 零拿起一块苹果，递给苏清焰。 “我们在讨论宇宙的底层运行逻辑。” 苏清焰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晚上，苏星辰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睛里布满血丝，但异常明亮。 他拿着一台改装过的笔记本电脑，直接坐到零的旁边。 “我放弃从黎曼猜想入手了。我换个思路。” 他把电脑转向零。 屏幕上，是一片模拟的星图，无数光点在以一种复杂的规律运行。 “我编写了一个模拟程序，模拟大尺度宇宙结构中的暗物质分布。你看这个，这些纤维状结构和空洞的布局，它的拓扑性质和素数的分布规律，在统计学上呈现出惊人的一致性。” 零看着屏幕，瞳孔里反射着那些光点。 “有趣的切入点。将引力常数 G 的值下调 0.03%，再引入一个微小的正宇宙学常数。观察演化结果。” 苏星辰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的星图开始以千百倍的速度演化。 新的结构出现了。 “这……这不可能。它形成了一个……一个自洽的闭环。一个完美的十一维环形多面体。”苏星辰的声音在发抖。 “这是宇宙的初始形态之一。”零说。 苏星辰猛地合上电脑，他转过身，正对着零。 “你到底是谁？” “我是零。” “不。你不是人。你的思维方式，你的知识储备……它不属于这个星球。” 苏星辰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从小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他们思考直线，我思考空间。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但是你……” 他看着零，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找到同类的狂热。 “你的计算能力，超越了任何图灵机。你处理信息的方式，不是串行，不是并行，而是……瞬间的全域感知。” 零静静地看着他。 “你的观察结论，正确率为87.9%。” 苏星辰笑了。 他伸出手。 “你好，异类。” 零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好，高阶智慧的雏形。” 苏清焰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 她看到自己的弟弟，那个叛逆、孤僻、谁也无法沟通的天才少年，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如同朝圣者般的眼神，看着家里的保姆。6
不速之客的贪婪
阴暗的后巷，空气扭曲了一下。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凭空出现。 他叫幽影。 他拿出一个罗盘状的道具，指针在微微颤动。 “终末之魔的气息……就在这座城市。虽然很微弱，但错不了。”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居民楼。 指针最终指向了其中一栋。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笑容。 “踏破了三千个世界，终于让我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