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镜子里的女人眼窝深陷，脸色惨白，像个活死人。
我拼命地往脸上泼着冷水，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是有人恶意P图，可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聚会那天我到得特别早，酒店包厢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女同学在叽叽喳喳地聊着。
我躲在角落，听见她们在说：“周晓冉还不知道呢吧？真可怜，等了三年，等回来个浪荡子。”
“嘘！她来了！”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她们躲闪的眼神。
其中一个女生犹豫了一下，走过来递了杯酒给我：
“晓冉，其实……那些可能是假的，你别太当真。”
我打断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们说的那些，我都看见了。”
女生愣住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我转头看见林哲走了进来。
他比三年前更帅气了，卷发披在肩上，穿着紧身衬衫，踩着皮鞋，和记忆里那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判若两人。
“晓冉！”
他看见我，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抱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别叫我晓冉”。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问你，网上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他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有些不自然：
“晓冉，你听我解释，那不是我，是AI换脸！现在好多人都用这个造谣，你别信他们。”
AI换脸？我心里一动。
确实，前阵子刷短视频，总看见有人用AI换脸拍段子。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他了？
“真的不是你？”
“不是！”
他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凉，“我在国外一直很想你，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不信你看，我手机里全是你的照片。”
他把手机递过来，相册里果然全是我的照片，还有一些我高中时的侧脸照，是他偷偷拍的。
看着那些照片，我心里的怀疑渐渐松动了。
他要是真的不爱我，怎么会一直存着我的照片？
“晓冉，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
我伸手抱住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柑橘味，眼眶突然就湿了。
三年的思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告诉自己，就算全世界都误会他，我也要相信他。
那天聚会我没待多久，就跟阿哲离开了。
我们去了附近的酒店，一进房间他就把我扑倒在床上，吻得又急又凶。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动作比高中时大胆了很多，我却只当是他长大了，没多想。
滚床单的时候，我看见他胸前有个淡淡的牙印，随口问了句：“这是怎么弄的？”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哦，是不小心被猫抓的，国外租房时养了只猫，可调皮了。”
我信了。
直到后来陈阳告诉我，那个牙印是去年林哲在酒吧跟别的女人厮混时闹着玩被咬伤的，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那天从酒店出来，我陪他一起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