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沈清辞让春桃取来纸笔，“把你们说的都写下来，画押。”
拿到供词的瞬间，门外传来张氏的声音：“沈清辞！你竟敢私自用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她带着苏曼柔闯进来，见到地上昏迷的晚翠，脸色铁青。
苏曼柔躲在张氏身后，怯生生地说：“姐姐，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人性命呢？”
“伤人性命？” 沈清辞冷笑一声，将供词扔到张氏面前，“我孩儿的性命，我的性命，就不是命了？” 她话音刚落，萧景渊的声音突然响起：“侯夫人这是要妨碍作证？”
张氏吓得一哆嗦，看到萧景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再跋扈，也不敢得罪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
“不敢……妾身不敢……” 张氏慌忙行礼，拉着苏曼柔就要走。
“等等。” 沈清辞叫住她们，目光落在苏曼柔身上，“妹妹上次借我的《千金要方》，该还我了吧？那可是我母亲的遗物。”
苏曼柔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弄丢了……”
“弄丢了？” 沈清辞迈步上前，突然扣住苏曼柔的手腕，指尖搭上她的脉搏。苏曼柔惊得想挣脱，却被她死死按住。
片刻后，沈清辞松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妹妹脉象虚浮，似是常年用寒凉药物压制什么。想来是偷学医术不得其法，伤了根本吧？”
苏曼柔脸色瞬间血色尽失，踉跄着后退一步。张氏见状，连忙护犊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曼柔身体好得很！”
“是不是胡说，让太医院一查便知。” 沈清辞寸步不让，“不过我劝妹妹，下次再想偷我的医方，最好先看懂上面的批注，免得用错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萧景渊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却碍于靖王在场不敢发作，只能拉着苏曼柔狼狈离去。
屋内终于清净下来，萧景渊看着沈清辞：“你倒是比本王想的更有胆量。”
“若不反击，只能任人宰割。” 沈清辞语气平静，“王爷放心，三日之内，我必为您配出缓解毒性的药方。”
萧景渊点头，起身离去前留下一句话：“有本王在，没人能再伤你。”
看着他的背影，沈清辞握紧了拳头。靖王的庇护是她的机会，但她更清楚，只有自己足够强，才能真正复仇。苏曼柔，顾晏之，张氏……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三章 医馆立威，打脸顾郎
三日后，沈清辞如约配出了解药。
淡青色的药汁盛在白瓷碗中，散发着清苦的药香。萧景渊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片刻后，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眼中的寒意也淡了几分。
“果然有效。” 萧景渊眸色亮了亮，“沈小姐的医术，名不虚传。”
“王爷过奖了。” 沈清辞递上一个药瓶，“这是七日的药量，每日一次。若想根治，还需找到‘冰莲草’做药引。”
萧景渊颔首：“冰莲草的事，本王会派人去查。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