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铮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需要我这边做什么，随时开口。”
“现在就有。”陆沉收回目光，“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女的，要机灵，能接近苏晚那种圈子的。钱不是问题。”
陈铮立刻会意：“明白。我手头正好有个合适的人选，能力很强，背景也干净。我马上联系。”
陆沉站起身，伸出手：“谢了，老陈。”
陈铮用力握住他的手，沉声道：“兄弟之间，不说这个。这口气，我帮你出！”
离开律所，陆沉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隐藏的监控APP。屏幕上，苏晚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用手机发着语音消息，声音甜得发腻：
“亲爱的，明天老地方？嗯…我也想你了…那个死鬼又加班，烦死了，正好没人管我…”
陆沉面无表情地关掉屏幕，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他发动车子，汇入傍晚拥挤的车流。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照出一双深潭般沉寂、却酝酿着风暴的眼睛。
清算，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苏晚的好日子，是被一份用加急快递送到家里的文件终结的。
那天下午，她刚做完SPA回来，心情不错，哼着歌拆着新买的限量版手袋的包装。门铃响了。快递员递给她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寄件方是“正诚律师事务所”。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正诚？那不是陈铮的律所吗？陆沉那个死党？她狐疑地拆开文件袋，抽出里面装订整齐的文件。首页几个加粗的黑体大字像冰锥一样刺进她的眼睛——离婚协议书。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一抖，文件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忙翻到财产分割部分，越看，脸色越白，最后变得铁青。
“陆沉！你他妈什么意思？！”苏晚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她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愤怒和恐慌剧烈颤抖着，拨通了陆沉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陆沉！你发什么疯？这离婚协议怎么回事？什么叫‘因女方存在重大过错’？什么叫‘婚内财产依法分割’？就给我这么点？房子没我的份？你那些钱呢？公司股份呢？你打发叫花子呢？！”苏晚的声音又尖又利，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拉扯。
电话那头，陆沉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协议写得很清楚。你看不懂字？”
“我看不懂？！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想独吞是吧？陆沉我告诉你，没门！想离婚？行啊！财产对半分！少一分钱我都跟你没完！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投资，别以为我不知道！想糊弄我？做梦！”苏晚气急败坏地吼道，试图用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恐慌。她其实根本不清楚陆沉具体有多少资产，只是本能地觉得他藏了钱。
陆沉在电话那头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苏晚，你是不是忘了点东西？”
“我忘什么了？我有什么好忘的？我清清白白嫁给你七年，给你当牛做马，现在你想一脚踹开我？陆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唤起对方的愧疚。
“清清白白？”陆沉的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冰，“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七周年纪念日那天，你发给我的‘礼物’？还有，你那位‘王教练’，王强先生，身材练得不错吧？你们在‘威尔逊酒店’1608房，在‘蓝调’咖啡馆的角落，甚至在健身房的淋浴间…需要我把时间地点再复述一遍吗？或者，你想听听录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