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涅没再说话，只是把牌收了起来。
这时，店角落传来“哗啦”一声，一个沉默的清洁工正在擦拭货架，不小心碰掉了一瓶水晶摆件。他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听到声音，他立刻蹲下身捡摆件，抬头的瞬间，帽檐微微抬起...
小新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转身和姐妹们往外走。清洁工看着她们的背影，手指紧紧攥住了手里的抹布，指节泛白。
第四章：第一个祭品
三天后的深夜，月色惨白，像一层薄霜铺在校园里。图书馆闭馆的铃声已经响过半小时，小雅抱着厚厚的专业书，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路上没有其他人，只有路灯投下的昏黄光影，拉长了她的影子。风吹过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背后低语。小雅总觉得不对劲，脚步越来越快，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服，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响，像要跳出胸腔。
走到废弃教学楼附近时，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很清晰。她猛地回头，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影子跟着她转动。“谁？”她喊了一声，声音发颤，没人回应。
她不敢再停留，拔腿就跑，可刚跑几步，就觉得脚踝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她尖叫着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傍晚，保安老张像往常一样巡逻，走到废弃教学楼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心里一紧，拿着手电筒往里走，光线扫过空荡荡的走廊，最终停在化学实验室的门口——门是虚掩着的，血腥味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老张咽了口唾沫，推开门，手电筒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室内。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发抖，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光线乱晃，照得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
小雅被十把装饰华丽的短剑钉在黑板上，呈完美的放射状排列，像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她的头歪向一边，原本张扬的火焰红发被鲜血浸透，黏在脸颊和脖子上，暗红色的血顺着黑板往下流，在地面凝固成一滩滩湖泊，边缘已经发黑。
最诡异的是，她的嘴角被利器割开，从嘴角一直划到耳根，形成一个怪异的微笑，露出里面惨白的牙齿。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涣散，似乎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
接到报警的警察很快赶到，拉起了警戒线。小云跟着警察来到现场，看到黑板上的景象时，突然瘫软在地，手指着小雅的尸体，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宝剑十...和塔罗牌上的一模一样...他说的是真的...血光之灾...十把剑...”
小新立刻冲过去，蹲下身紧紧抱住小云，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别怕，有我在，警察会查出真相的，你别吓自己...”但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些短剑——剑柄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和她之前在古玩店看到的一模一样，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平静。
刘队长带着专案组赶到现场。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得像鹰。他绕着现场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当他看到小新时，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女孩看起来哭得很伤心，可眼泪却没有多少，而且她的目光，总在不经意间扫过关键部位，不像普通学生该有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