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寿42年,已全额消费。”
小姜死后,那个十字路口依旧热闹,但总有人说,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蹲在路边烧纸。
有人好奇,走近一看,却发现她烧的不是纸钱,而是……身份证、银行卡、毕业证……
更诡异的是,有人看见,有灰烬打着旋儿,追着路人的裤脚爬上去……
“别停步!”有人警告道,“那是纸钱在找‘下一位付款人’!”
可总有人不信邪。
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路过那个路口,看见地上有一张被风吹起来的“冥行卡”,卡号是他的生日倒写。
他好奇地捡起来,刚看了一眼,背后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伙子,赏口零花。”
他回头——
空无一人。
可他的口袋里,却多了一张“冥行卡”,余额栏上写着:
“阳寿XX年,已全额消费。”
《骨笛噬魂》
苗岭深处,雾气终年不散。
山坳里,一座低矮的木屋里,老匠人阿普正用砂纸打磨着一根泛黄的骨头。那骨头细长,两端被精心修整过,隐约能看出曾经是人的腿骨。
“阿普叔,这真是……童男的骨头?”音乐系学生阿侃蹲在一旁,眼睛发亮。
阿普头也不抬,手中的砂纸继续摩擦着骨头,发出沙沙的声响。“夭折的童男,腿骨最是清亮,吹出来的声音……能召百鸟。”
阿侃咽了咽口水,他是学校民乐社的,一直对“骨笛”这种传说中的乐器充满好奇。
“阿普叔,您能卖我一根吗?”
老匠人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这笛子……不是随便能吹的。”
“我出高价!”阿侃急忙说道。
阿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根骨笛。
“夜里别吹第三遍,一吹魂归。”
阿侃接过骨笛,只觉得入手冰凉,像是握住了一截尸体。
回城后,阿侃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骨笛的威力。
他架好直播设备,对着镜头笑道:“兄弟们,今天给你们看看传说中的苗岭骨笛!”
他拿起骨笛,轻轻吹响第一遍——《安魂曲》。
笛声凄清,宛如鬼魅低吟,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屏:
“卧槽,这声音太邪门了!”
“背后好像有人……”
“阿侃,你身后有东西!”
阿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物,他嗤笑一声:“你们这群神神叨叨的,直播效果而已。”
他吹响第二遍,笛声更加凄厉,像是有人在哭泣。
弹幕更疯了:
“阿侃,你脖子后面有手印!”
“快停下!那声音不对劲!”
阿侃不耐烦地关掉弹幕,赌气似的吹响了第三遍。
笛声刚起,窗外突然传来万鸟齐鸣的尖啸,紧接着,无数鸟雀疯狂地撞向窗户!
“砰!砰!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鸟雀的尸体铺满了窗台,鲜血溅满了窗帘。
直播画面里,阿侃的身后,隐约出现了一排赤脚的童影,他们齐齐抬手,按在阿侃的肺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