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前,我被亿万富豪父母“寄养”在农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直到我那假千金妹妹病危,需要我的骨髓,他们才想起我这个“血库”。
生母哭着说:“你妹妹命金贵,你这条贱命,能救她是你福气!”
我看着她虚伪的泪水,再看看病床上那个霸占我身份27年的女人,忽然笑了:“我救她可以,但我要你们,身败名裂!”
01
那通电话打来时,我正在猪圈里剁猪草。
手机是十几手的老款,屏幕裂得像蜘蛛网,在满是污泥的手里震动时,发出不甘的嗡鸣。
“喂,是苏晚女士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客气,客气得像隔着一层玻璃,干净,冷漠,不带任何人类的温度。
我嗯了一声,手里的刀没停,铡刀起落,青草的汁液溅在我的裤腿上。
“我们是林家的管家,这里有一件关于您身世的事情,需要当面跟您沟通。”
林家。
一个遥远到几乎不存在于我记忆里的词。
我那所谓的,亿万富豪父母的姓氏。
“没空。”
我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回窗台,继续剁我的猪草。
猪圈里的气味很冲,混杂着饲料发酵的酸味和牲畜的排泄物味道,这是我闻了二十七年的味道。
电话又响了,锲而不舍。
我烦躁地接起来,没等对方开口就说:“你们打错了。”
“苏晚女士,您妹妹林婉儿小姐病危,急需骨髓移植,经过筛查,您是目前唯一配型成功的适配者。”
妹妹?
林婉儿?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占据了我人生的假千金。
我停下手中的活,靠在布满灰尘的墙上,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二十七年。
他们把我扔在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穷山沟里,任我自生自灭,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现在,因为他们的宝贝女儿需要一个器官,他们终于想起我这个“血库”了。
“所以呢?”我问,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对方似乎被我的冷漠噎了一下,顿了顿才说:“林先生和林夫人希望您能尽快来一趟市里,事关人命,非常紧急。”
人命。
说得真好听。
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养母李婶佝偻的背影正在不远处的田埂上忙碌。
她的腰因为常年劳作已经直不起来了,一辈子没出过这个村子。
而我,苏晚,本该是林家的大小姐,却在这里喂了二十七年的猪。
第二天,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了我家那破败的土坯房前,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村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对着车指指点点。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在众人的注视下,坐进了车里。
真皮座椅柔软得不像话,车里的冷气和香氛让我有些不适。
管家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打量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
“苏小姐,到了林家,注意一下言行,先生和夫人心情不好。”
他像在提点一个不懂事的下人。
我没理他,转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山峦。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这个村子。
不是为了求学,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疗耗材”,被送去拯救另一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