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她就把你打发了？」
我苦笑着点头。
「啪！」
苏晴猛地一拍桌子，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林晚她疯了吗！她知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切是怎么来的？她把你当什么了？」
苏-晴的激动，比我自己还要强烈。
我知道，她是真的在为我抱不平。
「算了，都过去了。」我拿起一瓶新的酒，准备打开。
苏晴却按住了我的手。
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陈阳，你甘心吗？」
甘心吗？
我怎么可能甘心！
我付出了五年，付出了我所有的才华和心血，换来的却是一句冰冷的「别再纠缠」。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苏晴看着我痛苦的神情，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陈阳，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当年在学校里，可是连教授都自愧不如的天才。为了林晚，你甘愿蛰伏五年，现在她既然不要你了，你为什么不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我抬起头，看向苏晴。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对！」苏晴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林晚的公司，『天启科技』，核心技术是你大学时期的那个项目吧？虽然她后来找人完善了，但根子在你这里。而且，她最近在竞标一个城南的智慧城市项目，这个项目……」
苏-晴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负责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是我们的学长，王浩。你忘了吗？他当年可是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求你指点呢。」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王浩……
那个憨厚的技术宅，如今已经是国内智慧城市领域的权威专家。
而林晚心心念念的那个项目，正是他主导的。
苏晴看着我变幻的神色，继续说道：「林晚以为她给了你五千万，就能买断你的过去，买断你的价值。她太天真了。」
她拿起那张银行卡，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轻轻放在我面前。
「这五千万，不是分手费。这是你的启动资金。」
「陈阳，是时候让林晚，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
2
我一夜未眠。
苏晴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我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浪。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林晚已经到了，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仿佛不是来离婚，而是来参加一场商业谈判。
看到我，她眉头微蹙：「你昨晚喝酒了？」
我没回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知道分寸。算了，赶紧办完手续，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
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我天生就该为她的行程负责。
我没有再看她，径直走了进去。
流程快得不可思议。
不到十分钟，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就换成了两本暗红色的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有些刺眼。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刚出狱的囚犯，获得了新生，却又对未来感到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