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继续说：“再说了，他就算回来，能陪你干什么？聊财报？还是分析K线图？晚晴，你跟着他，真是委屈你了。”
晚晴没说话，只是把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苏g哲的手，顺势环住了她的腰，轻轻抚摸着。
那个位置，我昨天才吻过。
“别这么说，顾宸……对我还是很好的。”晚晴的声音有些犹豫。
“好？他那是好吗？”苏哲的音量高了一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给你买包，买车，买这栋破房子，那叫‘好’吗？那叫投资！他在投资‘顾太太’这个身份，投资一个能带出去给他装点门面的花瓶！”
“他懂你吗？他知道你喜欢看话剧而不是歌剧吗？他知道你对百合花过敏，最喜欢的是雏菊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什么贵，就给你买什么！晚晴，他爱的不是你，是他自己用钱堆砌出来的幻觉！”
我的血液，一点点变冷。
我当然知道她对百合过敏。
我们第一次约会，我捧着一束百合去接她，她虽然笑着收下，但那天晚上就进了医院。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百合。
至于雏菊，她从未提过。
我只当她没有特别喜欢的花。
原来，她不是没有，只是没对我说。
监控画面里，晚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反驳。
但她没有。
她只是抬起头，看着苏哲，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和依赖。
然后，她主动吻上了苏哲的嘴唇。
不是蜻蜓点水。
是法式的，激烈的，带着喘息和欲望的深吻。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杯我亲手磨的顶级蓝山咖啡，此刻尝起来，像一滩恶臭的泥浆。
他们吻了很久。
分开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苏哲的眼睛亮得吓人，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狼。
他捧着晚晴的脸，拇指摩挲着她因为亲吻而红肿的嘴唇。
“晚晴，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再等等，阿哲，就快了。”晚晴安抚他，“三天后就订婚了，等我们结了婚，一切就都稳了。”
“结婚？”苏哲冷笑，“你真要嫁给那个冰块？我怕他把你给冻坏了。”
晚晴笑了。
那笑容，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她说：“顾宸就是个只懂赚钱的机器，等我们结了婚，他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他公司的股份，婚后财产，这栋房子，他那些数不清的收藏……阿哲，这些本来就该是我们的。是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凭什么我只能当个花瓶？”
“到时候，我们就用他的钱，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去巴黎喂鸽子，去托斯卡纳看太阳，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苏哲的眼睛更亮了。
“那他呢？”
“他？”晚晴的语气，像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他当然是继续当他的赚钱机器了。他那么爱我，只要我掉几滴眼泪，他什么都会给我。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傻子。”
“我的好晚晴，你真是我的宝贝。”
苏哲激动地抱紧她，两人再次吻在一起，然后，双双倒在了那张我亲自挑选的，价值六位数的意大利手工沙发上。
衣服，一件件被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