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哲的个人海外账户里，则多出了几笔总额超过三千万的“咨询费”。
原来，他们想要的，不只是我婚后的财产。
他们早就开始蛀空我的商业帝国了。
我看着屏幕上苏哲的照片，他笑得一脸阳光，人畜无害。
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端起冷咖啡，喝了一口。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的头脑愈发清醒。
愤怒吗？
不。
愤怒是弱者的情绪。
我只感到一种冰冷的，即将要狩猎的兴奋。
我打开另一个文档，是法务部刘主任发来的。
里面是关于婚前财产协议的几种方案。
我逐字逐句地看过去，然后拿起笔，在其中一份上做了修改。
我把我名下70%的动产和不动产，都“赠予”了林晚晴。
包括这栋别墅，我收藏的那些名画，以及我个人账户里的大部分现金。
但有一个前提。
协议的生效条件是：婚姻存续期间，双方必须对彼此保持绝对的忠诚。若有一方违反，过错方将净身出户，并赔偿对方精神损失费，金额为“赠予”财产总额的20%。
一份看似慷慨，实则布满陷阱的“卖身契”。
我把修改好的协议发给刘主任，让他立刻去公证。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晚晴正在花园里浇花。
她穿着我送她的香奈儿长裙，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似乎心情很好，一边浇水，一边哼着歌。
苏哲不在。
大概是昨晚“劳累”过度，回家休息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晚晴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她惊喜的声音。
“顾宸？你忙完了吗？我还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无辜。
“刚醒。”我的声音很平静，“抱歉，宝贝。瑞士这边出了点突发状况，我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去了。”
“啊？这样啊……”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失落”，“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嗯。”我顿了顿，说，“对了，我让刘主任拟了一份婚前协议，他下午会送过去给你。你先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
电话那头，明显地沉默了一下。
“婚前协议？”她的声音有些警惕。
“嗯。”我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别紧张，不是为了防着你。我只是想把一些东西，提前给你。算是，订婚礼物。”
“什么东西？”
“我名下的一些房产，收藏品，还有一些现金。我想，这些东西放在你名下，我会更安心。”我用我能想象到的，最温柔的语气说，“晚晴，我亏欠你太多了。我总是在忙，没时间陪你。这些，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我希望你知道，就算我的人不在你身边，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番话，我说得自己都快吐了。
但电话那头的晚晴，显然很受用。
她的声音再次变得甜腻起来：“顾宸，你真好。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
爱？
多么廉价的词。
下午，刘主任亲自把公证好的协议送到了别墅。
我通过书房的监控，看着晚晴在客厅里，一页页地翻看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