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需要一些帮助。”
5
我没有在直播里说出全部的真相。
我不能说。
这不仅关系到我，更关系到蔚蓝的安全。在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我只是说，我卷入了一桩复杂的案件，需要查一个人的背景资料。
死者，费卓。
“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我在直播里说，“他的公司，他的家庭，他的社会关系，他最近在做什么项目，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得罪过谁。”
“任何线索，无论大小，都可能对我很重要。”
说完，我公布了一个专门为此事申请的加密邮箱。
然后，我就下播了。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这就像在茫茫大海上撒下了一张网，不知道能捞上来什么。
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关掉直播后，我点了一份外卖，强迫自己吃了几口。然后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不能倒下。
蔚蓝还在等我。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加密邮箱。
空空如也。
我没有失望，我知道这需要时间。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费卓”和他的公司“卓远资本”的信息。
公开资料显示，费卓今年三十五岁，是金融界的青年才俊，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内就把卓远资本做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投资公司。
他的履历光鲜亮丽，没有任何污点。
网上能查到的，都是一些正面的商业报道和采访。
我一直查到深夜，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正当我准备合上电脑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邮箱提示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点开邮件。
发件人是匿名的。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和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
“你要的东西。费卓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我立刻下载了那个压缩文件。解压密码是我的直播间ID。
文件里面，是大量的照片、录音和一些财务报表的扫描件。
我一张张地看过去，越看越心惊。
照片里，费卓和一些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家伙勾肩搭背，出入各种高档会所。
录音里，是费卓用极其嚣张的语气，在电话里催收一笔贷款，言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而那些财务报表，则揭示了卓远资本真正的业务——高利贷。
他们用合法的投资公司做外壳，背地里却从事着最肮脏的放贷生意。那些所谓的“投资合同”，全都是精心设计的“阴阳合同”，利息高得吓人，一旦签了，就等于掉进了无底深渊。
费卓，根本不是什么商业精英。
他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金融掮客，一个放高利贷的恶棍。
邮件的最后，还有一份名单。
是费卓的债务人名单。
我在那长长的名单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蔚氏实业。
那是我岳父岳母的公司。一家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小型加工厂。
我立刻给岳母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岳母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妈，是我，荆闻。”
“……小闻啊。”
“妈，公司是不是出事了？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借钱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