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阐述。
“A方案中，我们把目标锁定在‘北极星科技’。这是一家非常有潜力的公司，但它的底层技术架构，存在一个隐秘的、尚未被市场发现的致命缺陷。这个缺陷，一旦在后期超算中心接入时，就会引发连锁性的数据崩溃。”
“而我们，寰宇集团的技术部门，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缺陷，并找到了解决方案。”
“Apex科技，现在正兴高采烈地往这个火坑里跳。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已经和北极星科技草签了收购协议，并且投入了第一笔高达三十亿的定金。”
我每说一句，董事们的脸色就变一分。
苏晓雨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同时，A方案中提到的，位于城南的超算中心选址，实际上是一个伪装。那个地块的供电和网络基建，根本无法支持一个超算中心的负荷。我们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引诱Apex科技去争抢。就在昨天，他们以溢价百分之五十的价格，拍下了那块毫无用处的工业用地。”
“一个有致命缺陷的技术公司，一块无法使用的土地。这就是Apex科技，花了近百亿的代价，从我们这里‘偷’走的计划。”
会议室里，已经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那些刚刚还义愤填膺的董事们，此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只剩下震惊和呆滞。
苏明哲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我按下了遥控器的下一页。
电子白板上，出现了全新的标题——“星辰计划·B方案”。
“这，才是我们真正的计划。”
“在我们用A方案吸引整个市场目光的时候，我们真正的收购目标，是另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深空数据’。他们的技术，才是‘云端智脑’未来的真正核心。我们已经在三天前，完成了对它的秘密全资收购。”
“我们真正的超算中心，选址在城东的‘新经济开发区’，那里有最完善的配套设施。地块，也已于上周拿下。”
“Apex科技的资金被A方案牢牢套死，股价因为冒进的投资而剧烈波动。而我们，用最小的代价，拿到了最核心的资产，完成了最关键的布局。”
“现在，整个‘云端智脑’赛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竞争对手了。”
我讲完了。
我转过身，看着坐在我对面，脸色惨白如纸的苏晓雨。
然后，我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说出了那句为她准备了很久的话。
“顺便一提，Apex科技引以为傲的百亿布局，不过是我在废纸篓里丢掉的第一个方案。”
8
那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苏晓雨的脸上，也抽在所有质疑者的脸上。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之前那些叫嚣得最凶的董事，此刻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震惊、羞愧、还有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们就掉进了一个由我和苏映联手布下的局。
他们自以为是的发难，不过是这场好戏里，最愚蠢可笑的配角。
苏明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忌惮。
他知道，他小看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