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丝雀苏念,最近很不对劲。
她开始在日记本里写“站好最后一班岗”。
她不再粘着我,反而劝我多陪陪我那体弱多病的白月光。
最离谱的是,我发现我能看见她头顶的弹幕。
【笑死,狗男人还不知道吧,他马上就要为了白月光把念念送进监狱了。】
【念念真可怜,顶罪五年出来,狗男人已经和白月光结婚生子,她最后绝症死在出租屋里。】
【别急,后面有反转,狗男人公司破产,被白月光抛弃,最后是念念拖着病体给他收尸,他也跟着殉情了。】
我看着最后一条弹幕,浑身冰冷。
殉情?
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金丝雀去死?
为了打破这个可笑的“预言”,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和苏念彻底断干净。
1.
苏念正在厨房给我炖汤,香气从门缝里飘出来。
她穿着我买给她的真丝睡裙,长发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平日里,这是我最喜欢的画面。
可现在,我只觉得她头顶上那些五颜六色的字条,刺眼又荒谬。
【狗男人下班了,念念还在傻乎乎地给他炖汤,都不知道自己快被送进去了。】
【心疼念念,弟弟的医药费还差一大截,只能先忍着。】
我叫了她的名字:“苏念。”
她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淮安,汤马上好了,你先坐会儿。”
这是她一贯的姿态,温顺,体贴,像一只被精心饲养的猫。
我捏了捏眉心,把那股烦躁压下去。
“不用了。”
我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今晚我约了月然吃饭,你自己喝吧。”
苏念脸上的笑僵住了。
沈月然,我的未婚妻,也是她头顶弹幕里反复提及的“白月光”。
她垂下眼,声音很轻:“好。”
没有追问,没有抱怨,只有一个字。
这很反常。
以往她至少会红着眼圈,问我能不能早点回来。
【哦豁,剧情开始了,狗男人要去陪白月光了。】
【念念别难过,专心搞钱,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的怀疑更深了。
殉情?
我,顾淮安,为了她去死?
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绝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用钱就能买到的女人,爱到愿意陪她一起死。
这一切,一定是她的阴谋。
这些弹幕,就是她用来迷惑我,控制我的手段。
想让我走向弹幕里那个可笑的结局?
做梦。
我摔门而出。
车子开出别墅区,我没有去见沈月然,而是把车停在江边,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那些弹幕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
坐牢,绝症,收尸,殉情。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我的神经。
我不能坐以待毙。
要打破这个“预言”,就必须先下手为强,和苏念彻底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