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顾言尘带回一个女人穿的裙子和我姐姐江月一模一样。
他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那个女人眼睛里全是冰冷的嘲讽“江念看清楚这才是月月穿这条裙子的感觉你那种东施效颦的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他说我连姐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不知道那个被他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而心脏快要衰竭马上就要死的那个是我。
那个叫楚楚的女孩是他新签的艺人眉眼间有几分像我和姐姐。
此刻她正局促地站在玄关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害怕看着我。
我没说话。
我只是看着顾言塵扔在我脚边的垃圾桶里那个我花了一个月亲手给他雕刻的木雕摆件。
那是我偷偷去学的。
因为我记得他说过江月以前最喜欢这些手工的东西。
我的心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被紧紧攥住的闷痛。
我悄悄把手伸到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飞快地塞进嘴里。
顾言尘没看见。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孩身上。
他转过头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像是换了一个人“楚楚别怕我刚才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女孩连忙点头“记住了顾总要学江月小姐的坐姿吃饭的时候要先喝汤笑的时候要捂着嘴……”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
原来又是一个新的替代品。
不或许我连替代品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用来量产替代品的“原型机”。
顾言尘很满意。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楚楚“做得好以后就照这样做。这是给你的奖励。”
然后他看着我嘴角的笑意变得残忍“江念你好好教教她。什么时候她学得有月月三分像了你就可以滚了。”
我垂下眼睛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
学姐姐的样子我已经学了三年了。
从说话的尾音到走路的姿态再到对什么东西过敏。
我模仿得那么像像到有时候照镜子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江念还是江月。
可在他眼里我终究只是个劣质的赝品。
“好。”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很轻、很平静的声音回答。
这股平静似乎惹怒了顾言尘。
他大概是希望看到我哭看到我闹看到我嫉妒得发疯。
可我没有。
他一把挥掉桌上的饭菜盘子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你装什么死！”他低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江念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月月怎么会心脏病发远走国外！你欠她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心脏……病。
我的胸口又开始疼了。
像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撕扯。
我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清醒。
我看着他很想问一句顾言尘你真的……了解江月吗？
你真的知道三年前离开的那个人是谁留下的这个又是谁吗？
你真的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吗？
可我什么都没说。
因为三年前我答应过姐姐。
这个秘密要烂在肚子里。
我要替她守着她最爱的人。
哪怕代价是我的命。
2
我和顾言尘的开始源于一场交易。
三年前姐姐江月找到我脸色苍白得像纸。
她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念念帮我一个忙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