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周景然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等会儿她来了，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我会尽快跟她离......"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和上一世一样的场景：白薇薇穿着周景然的衬衫，领口大开；周景然赤着上身，手里还拿着个丝绒盒子，显然是准备给白薇薇的礼物。
看到我，两人同时僵住。白薇薇下意识往周景然身后躲，眼里却藏着得意。
周景然慌忙抓起外套披上，脸色难看："念念？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和上一世的慌乱如出一辙，只是少了那点假意的愧疚。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那是我上一世被折磨得最惨时，在律师指导下拟好的，后来没来得及用，没想到这一世派上了用场。
"签字吧。"我把笔扔到他面前。
周景然懵了："苏念你发什么疯？离婚？就因为我跟白薇薇......"
"跟她没关系。"我打断他，目光扫过脸色发白的白薇薇，"是我不想跟你过了。周景然，你每个月偷偷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给你妈还赌债，你用我的信用卡给白薇薇买包，你背着我和她在这家酒店开房不下十次——这些，够不够离婚的理由？"
我语速平稳，却字字清晰。这些都是上一世我后来才查清的事，现在，我提前摊牌。
周景然的脸彻底白了，他没想到我知道这么多。白薇薇也愣住了，大概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如此直接。
"你......你跟踪我？"周景然的声音发颤。
"我用得着跟踪吗？"我拿起手机，点开录音播放键。刚才他们在屋里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等会儿她来了，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人家都等不及要看她笑话了"......
白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指着我："你录音？苏念你太卑鄙了！"
"卑鄙？"我笑了，"比起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还差得远。"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景然："签不签？不签我就把录音、你的转账记录、还有这家酒店的开房记录，一起发给你公司的纪检委和你爸妈。哦对了，你爸的高血压好像挺严重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周景然的手开始发抖。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在公司的形象和他那个"老父亲"的看法。上一世我就是太顾及这些，才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苏念，你别逼我......"
"我逼你？"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狠狠砸在他脸上，"周景然，是你先逼死我的！"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上一世所有的恨意和不甘。
周景然被我的气势镇住了，愣了半晌，终于抓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起签好的协议，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走到门口时，白薇薇突然尖叫："苏念！你以为你赢了吗？景然爱的是我！"
我回头，看了眼周景然躲闪的眼神，笑了："是吗？那祝你捡个垃圾，天长地久。"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龌龊。我靠在走廊的墙上，长长地舒了口气。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手里的离婚协议上，像镀了层金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