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你竟然还敢回来?”女人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带着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沈璃抱着怀里软糯的奶团子,清冷的目光落在对面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不仅回来了,我还要把你从我这夺走的一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怀里的奶娃娃,沈念,突然伸出白嫩的小手指,指向街角一块平平无奇的压车石,奶声奶气地喊:“娘亲,香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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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再次踏上这片名为“天都”的土地,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背叛和血腥的味道。
沈璃紧了紧抱着孩子的手臂,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
“沈璃!你这个贱人!五年前没死在乱葬岗,算你命大!”沈婉儿,她同父异母的好妹妹,如今的天都第一美人,正挽着一个俊朗男人的手臂,满脸刻薄地瞪着她。
那个男人,顾辰,曾是她的未婚夫。
五年前,就是他们两个,联手夺走了她母亲留下的商会,废了她的武功,将怀有身孕的她,丢进了城外的乱葬岗。
若不是师父云游路过,她和念儿早已化为一捧黄土。
沈璃没有理会沈婉儿的叫嚣,她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是抱着孩子,转身,朝着沈念指着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听到没有!”沈婉儿见自己被无视,顿时气急败坏,想追上来。
顾辰却伸手拦住了她,他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璃的背影。五年不见,她变了。曾经那个骄傲明媚的沈家大小姐,如今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对他的半分情意,只剩下刺骨的寒。
“辰哥哥,你拦着我做什么?你看她那副穷酸样,还带着个野种!让她在天都多待一天,都是脏了我们的地方!”沈婉儿不满地跺脚。
“一个废人,带着个拖油瓶,翻不起什么浪。”顾辰安抚道,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沈璃的背影,“由她去吧,让她亲眼看看,如今的沈家,如今的天都,是谁的天下。”
沈璃当然听到了他们的话,但她毫不在意。
她走到那块半人高的压车石前,这石头灰扑扑的,上面还沾着干涸的泥点,任谁看都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但沈念却兴奋地拍着小手:“娘亲,香香!里面,好香!”
沈璃的儿子沈念,有个异于常人的天赋。他能“闻”到各种天材地宝散发出的特殊“香气”。这五年来,靠着念儿的天赋,她们母子在深山里找到了无数珍稀药材,不仅让她重塑经脉,武功更胜从前,还积攒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沈璃伸出手,看似随意地在那石头上敲了敲。
石头纹丝不动。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不明白这个抱着孩子的漂亮女人对着一块破石头做什么。
沈婉儿和顾辰也停下脚步,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呵,五年不见,脑子也坏掉了?对着一块石头都能看出花来?”沈婉-儿讥讽道。
沈璃不语,她抱着孩子,绕着石头走了一圈,然后,猛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在石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上。
“咔嚓!”
一声脆响,坚硬的压车石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奇异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