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四个大汉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我站在他们中间，胸口微微起伏。
五年了，我第一次打得这么痛快。
但这只是开始。
我走到那个光头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回去告诉王总，他的茶，我不想喝。如果他再派人来，下一次，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光头被我踩得喘不过气，惊恐地看着我，拼命点头。
我移开脚，他立刻连滚带爬地带着手下逃离了这里。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
王总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下一次派来的人，恐怕就不是这些混混，而是真正带枪的亡命之徒了。
我必须立刻走。
我回到床边，将陈念抱了起来。
小家伙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但她没有哭，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爸爸……”
她忽然开口，吐出了两个模糊的音节。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
我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心中所有的犹豫和彷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为了她，我别无选择。
我掏出那块“暗麒麟”玉佩，用力握紧。
玉佩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我需要一个地方，一个既能激活这块玉佩，又能暂时躲避王总追杀的地方。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
“鬼叔。”
江城最大的古董黑市商人，也是一个消息贩子。
五年前，陈家倒台后，我曾将身上唯一值钱的一块手表卖给了他，换了救命钱。
他当时对我说：“小子，我看你不是池中物。以后有难处，可以来找我。当然，我只认钱，或者……认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
这块“暗麒麟”，他一定会感兴趣。
3
鬼市，江城最神秘的地方。
它没有固定的地点，只在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通过特殊的方式通知熟客。
而我，恰好知道其中一个入口。
抱着陈念，我穿过几条阴暗的小巷，来到了一家名为“忘忧”的茶馆前。
茶馆已经打烊，门上挂着“休息”的牌子。
我没有犹豫，上前叩响了木门。
三长两短。
这是我和鬼叔当年约定的暗号。
等了大约半分钟，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一张苍老而警惕的脸从门后探了出来。
“谁？”
“我，陈舟。”
老人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半天，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孩子，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枚五年前他找给我的铜钱。
这是信物。
老人的眼神缓和下来，将门完全打开。
“进来吧，老板在等你。”
我抱着陈念走了进去。
茶馆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普洱和檀香混合的味道。
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品着茶。
他就是鬼叔。
看到我，他放下茶杯，浑浊但锐利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五年不见，你身上的杀气，倒是比以前重了不少。”
“被狗追得紧，不得不亮亮牙。”我淡淡地回答。
鬼叔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说说吧，惹上什么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