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军想到任京墨看到自己强闯肯定是害怕的,那张美丽动人的脸上是不是充满了惊恐。
瞪大的眼睛,颤抖的嘴唇,害怕的抱紧自己。
想到这楚楚可怜的一幕,张永军的小腹一热,想要马上做一场销魂的事情。
“媳妇,我可是你爸妈给你找的男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别怕啊。”
他用力的踢了三四脚,将整个房门踹掉,正要冲进去抓人。
看到房间里光秃秃的就剩下一个灯的时候,他喊了起来:“姑,任京墨跑了!”
.........
沈向东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
当他看到任京墨的房间不仅人没了,连东西也没了的时候,就想冲昨晚信誓旦旦说人不会跑的自己打两巴掌。
从任京墨摔到头的那天,他就不应该用以前一样的目光来看她!
张永军在一旁气愤:“姑,这人跑了,我咋办。”
他就是冲着有个媳妇来的,这媳妇虽然凶了点,但是漂亮又有钱。
等将人睡到手后,再好好的教一教什么是以夫为天,他就有个能拿得出手的漂亮媳妇!
沈向东熄灭手中的烟:“找人,全都给我出去找人去!”
“必须把人给找回来,任京墨不能丢!”
几人分几路出去找人,先往任京墨上班的地方去。
此时的任京墨,已经和人钱货两讫。
任京墨一来报社就找上主编,说要将工作卖了,希望他找个人来接手工作。
主编的姐姐家的女儿正好在找工作,现在工作不好找,任京墨这个举动,可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任京墨出了个八百的价格,再加各种票,算下来这个工作也卖了一千来块钱。
对方也没有还价,这个钱她家出的起,两边都满意。
主编也在一旁高兴,笑容满面,他第一次对任京墨这么和颜悦色:“京墨啊,你工作卖了,以后打算去哪里啊。”
任京墨张嘴就胡来:“我打算下乡。”
“下乡!你决定好了?”
任京墨清透的双眼上全是真诚(演技):“我虽然只读到了高中,但是我依然是一名有识之士,我希望去到农村,去到农民群众的身边,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生活!”
此处掌声!
主编被任京墨崇高的理想震撼,想不到,他竟然看错了对方,以为对方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大小姐!
他紧握任京墨的双手:“任同志,没想到你这么高义!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以为你是个吃不了苦的大小姐,我诚恳的给你道歉!”
任京墨:那你眼神挺好,我真是个不喜欢吃苦的大小姐。
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却是一脸动容:“我的出生会让人带着有色的眼睛看我,主编会有这个想法是正常的。”
主编的姐姐长得一张圆脸,看上去和蔼可亲。
她女儿和任京墨差不多大,对任京墨想下乡的想法,她还是提了个醒:“任同志,一个人在乡下,要小心谨慎。”
“外面坏人不少,时刻保持谨慎才是对自己负责。”
任京墨很意外,眼前的妇女还会好心的提醒她。
这人心善,任京墨也不好意思坑人家,也想给她提醒:“阿姨,但是我还有件事情没说,您听了后再决定要不要这个工作。”
圆脸妇女让她说。
“主编是知道的,我妈死后,我爸再婚,后来的继母带来了一儿一女。”
主编点头:“这事儿熟悉你家的都知道。”
任京墨忧伤的低头:“现在我继母的女儿找不到工作,就希望把我嫁给她在村里不务正业的侄儿,再让我将工作交给她女儿。”
“她侄儿在村里连农活都不干,还是个喜欢偷看寡妇洗澡的,这样没有品德的人我怎么愿意嫁。”
“昨天我那继母将侄儿接到沪市,现在就住在我家。”
“我继母的做派吓到我了,我不敢住家里,身上又没钱,所以现在就想卖了工作就去找个招待所住着,等着知青办统一送知青的时间一到,我就能下乡了。”
“但是阿姨刚才好心的提醒我,我不想瞒着你这些事情,我卖了工作给你,他们知道后肯定会找你们麻烦的。”
任京墨双颊绯红,看上去就像是羞红了脸,羞愧的红。
圆脸妇女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这种家里破烂事情她见多了。
“任同志不用担心,我虽然看着温和,但也是个不怕事的。”
主编笑着说:“我姐和别人家吵架就没输过,况且我这个主编还在报社,你爸妈他们想闹,我也能收拾他们。”
“只是你就要受苦了,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后妈.....”作为一个撰稿人,主编说不出不文明的话。
但意思大家都懂。
这工作,圆脸妇人表示她要。
甚至还主动说:“你放心,你爸妈就算找来我们也不说你工作卖了,等你下乡后,我再让孩子来上班。”
“只是你一个人住招待所可不好啊,你爸和继母迟早会找到你的。”
圆脸妇女就问她:“你愿不愿意住我家,我家女儿有单独的房间,你可以和她一起睡。”
圆脸妇女的提议,任京墨没答应,她早就想好自己的去处,找杨司令去。
“谢谢阿姨,我知道您心善,但是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我等会儿会去找一个我爷爷的朋友,到时候就住在他家。”
有地方去,圆脸妇女也不担心了。
任京墨也打算离开了,走之前还提醒两人,她爸和继母很可能会来报社找她。
主编让她放心走:“你爸妈我来解决。”
任京墨离开不久,沈向东就找来了。
四个成年人分四个方向找,沈向东所找的方向就是报社的方向,所以沈向东先来报社看看。
听到外面有人找来,主编不动声色的问:“谁来找谁的?”
“他说自己是沈向东,找女儿任京墨的。”
主编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就说人不在。”
今早上任京墨来报社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但是主编完全不担心这点。
因为人现在确实不在。
找他也没用啊。
而且卖工作的事情,除了他们三人知道,报社里的人又不知道,主编是一点不担心。
门口的沈向东听完回话后又问:“同志,我女儿丢了,我想问问你今天见过我女儿吗?”
帮沈向东递话的是个年轻的小记者。
他看沈向东紧张的神色不做假,于是好心的提醒他:“早上看到过,不过又走了。”
沈向东脸一黑,那死丫头果然是要跑,只是不知道她跑就跑了,来报社做什么。
难不成是卖工作?
他问小记者:“同志,那她来报社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你知道吗?”
年轻男人想到主编轻描淡写的表情,直觉自己不能说老实话:“她就整理了一下自己位置上的工作,随后就走了。”
沈向东不相信,怎么可能呢。
但是年轻记者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我还有工作,先去上班了。”
沈向东问不出来,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