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妈妈哦。”应成礼把应晏白抱在怀里落寞地解释,“你妈妈不要我们了。”
我不敢看应时星,视线无处安放。但能感受到一道审视的目光烙印在我身上,灼烧得要命。
朋友们,你觉得我会死吗?
应成礼把应晏白带走了,临走时和应时星告别。
“干爹,再见。”
“少爷,再见。”我也浑水摸鱼。
使劲拽办公室的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为什么应时星的办公室还可以从里面反锁住?
“乌芷月。”
三个字,把我定在原地。
“或者说?小翠?”
“你觉得你该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应时星一米九的身高,可以尽情地从上往下俯视我,高低差的压迫感让我节节后退。
他利用门把我关在他的手臂之间。
不似情人间热烈地亲密,反而像关押犯人时的审判。
(四)
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食物好像出现在了脸上。
刚刚生气的时候,应时星把领带抽松了。弯腰看我的时候,衬衫因为褶皱露出里面的肤色。
这些年过去,他似乎身材越练越好了。
宽肩细腰鲨鱼肌,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
我只要稍微靠近就能碰到脖颈下方最柔软的地方。
肤若新雪初覆,似是温润的羊脂白玉透着一层淡淡的霞光。
一看就是健身房里练大的,没怎么晒过太阳。
办公室里只有我没出息的咽口水声。
而我不说话,顶上的应时星没办法,他妥协了。
我坐在原先应成礼坐过的位置,低头,两只手拧在一起,还在回味。
“我是不是应该说,好久不见,乌芷月。”
应时星说完,把他桌子上的日历拿到我面前,指着今天给我看。
他用桌上摆放的签字笔圈住今天的日期。
那支签字笔是我送给他十七岁的生日礼物,万宝龙限量款,拿工资买的。
“十年。”
“不,准确来说是,3720天,十年两个月第十一天。”
“有这么久吗?”
我毫不在意。
如果按时间来算,我现在已经是一千六百多岁的吸血鬼了。
十年有那么久吗?
母亲冬眠一次都比它长二十倍。
应时星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我理解不了他眼里厚重的情绪。如同雪崩要降落的最后一刻一样。
他走过来,用手遮住我的眼睛。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乌芷月,我今年三十岁了,过完十二月的生日,我就三十一岁了。”
“那......我提前三个月祝你生日快乐?”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情绪。
“乌芷月,我老了。”
我听出了里面隐隐的哭腔,身体自觉地环抱住他精瘦的腰。
“你并没有老啊,少爷。”我费力抚上他的发旋,“你看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他把我的头按在食物上,我感受到滚烫的液体滴在我的后背。
“骗子。”
我无奈地摊开手,往上看,瞟到他的眼睛。
通红。不是哭过之后眼睛充满血丝的红。而是像带了副血红色美瞳的那种效果,虹膜显露出血色。
我愣在原地,痴痴地盯住他的眼睛。
随后,瞳孔涣散,身体逐渐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