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失算了。
磨咖啡?我直接视频呼叫我家在意大利庄园的咖啡师,在线手把手教,磨出来的咖啡豆比顶级咖啡店的还香。
整理资料?我反手把任务包发给了一家我哥投资的、以效率著称的咨询公司,五分钟内,一份完美精简的报告就发到了我邮箱。
送干洗?我让我爸的司机开着劳斯莱斯去送,干洗店老板差点以为是来收购他店的。
所有他用来的“刁难”,都被我用更离谱、更“钞能力”的方式轻松化解。我甚至还在完成他任务的间隙,继续织我的小猫围巾。
景深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他引以为傲的管理手段和威慑力,在我面前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铺着天鹅绒的钛合金墙。
公司里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陶助理,背景深不可测!”
“景总好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刁难全被她轻松摆平了。”
“她是不是就是来体验生活的豪门千金啊?你看她做事那个派头……”
王蔓几次想来找茬,都被我无意中(或者有意)透露出的信息吓退了。比如,当她讽刺我“只会靠家里”时,我会笑眯眯地回答:“对呀,投胎是门技术活。王经理技术不行,只好努力咯?”把她噎得脸色发白。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周后。
景深主导的一个关键并购项目遇到了瓶颈,对方公司态度强硬,咬死一个极高的价格不放,谈判陷入僵局。景深团队连续加班几天,都未能突破。
在一次内部会议后,景深揉着眉心,难掩疲惫。
我正好给他送咖啡(今天心情好,给他磨了),听到他和助理的对话。
“景总,对方负责人李总,软硬不吃,我们给的已经是市场最高溢价了。”
“他背后是海外资本,不缺钱。他个人有什么弱点或者喜好吗?”
“查过了,此人作风严谨,几乎没有破绽。唯一的爱好,似乎是……收集古董怀表,尤其是‘时光匠人’安东尼的孤品。”
“安东尼的孤品?”景深皱眉,“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短时间内去哪里找?”
我放下咖啡,轻轻“咦”了一声。
景深和助理同时看向我。
“安东尼的孤品怀表?”我眨眨眼,“我好像见我哥书房里有一个,他嫌丑,扔在角落积灰好久了。”
景深&助理:“……”
“你……确定?”景深的声音有些干涩。
“确定呀。上面是不是有颗蓝色的星钻?我小时候还拿它砸过核桃,被我哥骂死了。”我回忆道。
景深猛地站起来,眼神锐利地看着我:“陶乐,这块表,能借来一用吗?或者,你开个价。”
我歪着头想了想:“借可以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次谈判,带上我。”
景深蹙眉:“你去做什么?这不是儿戏。”
“放心,我不说话,就当去见识见识世面。”我笑得人畜无害,“不然,表不借。”
景深盯着我,权衡了几秒钟,最终,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成交。”
第二天,谈判桌上。
对方李总果然油盐不进,场面再次胶着。
就在景深准备再次提高价码时,我悄悄从包里拿出那个用软布包着的古董怀表,开始……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