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裴川。】
【系统功能：为真心待你之人消费，可获得随机倍率现金返利。最低10倍，最高10000倍。】
【检测标准：系统将自动判定对方行为的‘真心度’，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心怀鬼胎者，无法触发返利。】
脑海中，那个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详细地解释着系统的功能。
我愣住了。
真心回馈系统？
为真心待我的人花钱，就能返利？
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是幻觉吗？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姜瓷。
她算“真心”待我吗？
今天在订婚宴上，她的确是唯一一个，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帮”我的人。
可她的动机，似乎也并不单纯。
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单纯地想给自己的家人添堵。
我无法判断。
“喂，傻站着干嘛？”姜瓷用手肘碰了碰我，“接下来去哪？不会真要请我喝酒吧？我可提醒你，我酒量不好，喝多了容易出事。”
她说话时，眼神带着钩子，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我收回思绪，看着她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和那件狼狈的连衣裙。
“先去给你买件衣服吧。”我说。
不管系统是真是假，让她穿着这身湿衣服吹冷风，总归是不行的。
姜瓷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这么说。
“行啊。”她欣然同意，“不过我眼光很高的，便宜货我可不穿。”
“随你挑。”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我所有的积蓄，都投进了那场可笑的订婚宴和给姜瑜买车的无底洞里。
现在我银行卡里，只剩下最后五万块钱。
那是我留给我妈的备用手术费，也是我最后的底牌。
如果系统是真的……
我心里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是一个巨大的赌博。
赌赢了，海阔天空。
赌输了，我将一无所有。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姜瓷。
“走吧。”
就赌这一次。
我赌这三年的厄运，会在今天，彻底终结。
第 5 章
海城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场，恒隆广场。
我和姜瓷走进去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因为西装外套给了姜瓷，显得有些单薄。
而姜瓷，穿着我那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西装，里面是那件沾满泥点的白色连衣裙，光着脚，高跟鞋被她拎在手里。
我们两个的组合，与这里金碧辉煌、衣香鬓影的环境，格格不入。
导购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
“两位，是来上厕所的吗？卫生间在那边。”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导购走了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她嘴上说着指路，但眼神里的驱赶意味，再明显不过。
姜瓷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发作，我却拉住了她。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理会。
这种拜高踩低的嘴脸，这三年，我见得太多了。
和姜瑜一家人比起来，这种程度的羞辱，简直不值一提。
我的目光，扫过一排排陈列在橱窗里的华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