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的人，还有谁？”
“那不一定。”他说，“说不定，是认真指导你，得罪人，自己都不知道吗？”
我们俩，就在一组业主的面前，又吵起来了。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闹得激烈。
因为，我们都在演戏。
演给那个，躲在暗处，发帖子的人看。
我们用一场惊天动地的争吵来消除我们的关系。
“江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的能力！”
“沉矜！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让我嫉妒？你除了会讨好客户，还会这样吗？”
“你血口喷人！”
“我实话实说！”
我们吵得，脸红脖子粗。
甚至，还动了手。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就朝他倒了过去。
他没有躲，任凭那杯冰凉，从他的头上，淋到他的脚上。
白色的衬衫，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固的胸肌。
全场，一片死寂。
主人都被我们这阵仗吓傻了。
“好。”江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我，笑了。
那微笑，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沉矜，你给我等着。”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Aü组。
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关上门，整个人，都虚脱了。
刚才那场戏，演得我，心力交瘁。
尤其是，当我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
我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晚上，回到家。
气氛，降到了冰点。
江彻，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已经洗过澡了。
但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我泼的湿衬衫。
他没换。
是故意的。
“演得不错。”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也不赖。”我说，“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可惜了。”
“帖子，我已经让技术部删掉了。”他说，“发帖的人，也查到了。是我们部门的一个实习生，因为你，才……”
“够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
我不想听，是谁做的。
我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江彻，”我看着他，“我们这样，大家都很高兴吗？”
他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我。
他的表情，很深沉，很复杂。
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我被他看得出来，有些心慌。
“我累了。”我别过头，不敢再看他，“我先去睡了。”
我逃也似的，回到了我的房间。
那一天晚上，我们在那条之间，用胶带贴成的“三八线”。
看来，是那么的，脆弱，又可笑。
5.试探
那场惊天动地的“世纪大战”之后，我和江彻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更加诡异的阶段。
在公司，我们依然是死对头。见面不打招呼，开会必抬杠。
但是，业主都觉得，我们搭建的“火力”，希望，不如以前猛了。
甚至，有人在茶水间八卦，说我们俩，不是“不打不相识”，打出感情来了？
每当听到这种侮辱，我都在心里，默默地翻开个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