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举为新行头。
未婚夫姚纯却带着一个女子上前夺走印鉴。
“你马上要嫁到我家,哪还有空管商会的事?春娘对商会感兴趣,让她做吧。”
我紧咬牙,死死捏住盏杯。
不听话的东西,就去死。
1 商海浮沉年
我三岁时被人牙子拐卖到山坳里。
直到十岁在街上被亲生父亲认出,将我从那吃人的家中救出。
我爹是灵州数一数二的商户。
我实在穷怕了,一心钻研生意。
二十岁这年,我终于熬到了行头退任。
我早早赶到商会,一步一步走向会室。
这是我二十年来最得意的一天。
“崔掌柜,过了今日可就要改口叫您崔行头了。”
“这么多年来就您一个女子跻身商会,我就觉得您不简单。”
“要是小女似您一分,我都能安心把产业交给她”
我坐在主位端起茶杯抿了抿。
这群老东西怕是忘了当初如何嘲讽我身为一介女流跻身商贾。
“崔掌柜,就算你没有儿子也总不能把家业交给一个丫头吧?这不是丢我们灵州的脸吗?”
“女子就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我爹力排众议将我加入商会。
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印鉴前。
目光灼灼的紧盯印鉴。
我的心里燃起一团火。
从此,灵州大小铺子的存亡都将掌握在我手中。
刚一触碰到印鉴。
“慢着。”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蹙眉回头一看。
只见我的未婚夫姚纯带着一个清秀女子走上前。
一把夺过印鉴。
“我刚想起来你马上就要嫁到我家,到时候生儿育女,管家肯定会消耗你所有心力,哪来的时间管理商会?春娘最近对商会颇有兴趣,我推举她做行头。”
底下掌柜一片哗然。
“姚公子,这恐怕不妥,崔掌柜继任是我们全票通过的。”
“这位娘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可曾有过经商经历?家产如何?铺子如何?”
一直没说话的柳凉连环发问。
那位叫做春娘的女子泪眼婆娑的躲在姚纯身后拉着他的衣袖啜泣。
“这位公子和这位姐姐好像都不太喜欢我,我只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谋生,我有什么错?”
姚纯一看见春娘这副可怜样。
连忙心疼地拂去她的眼泪。
“春娘不哭,今日有我在谁也没法子欺负你。”
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我。
“崔虞,春娘只是想要试一试,你为何让她如此难堪?你家商铺那么多,一个行头的名字于你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但对于春娘那就是雪中送炭!”
我还一句话没说就被他定了死罪。
我冷冷开口。
“我们灵州商会的每任行头都是从八大主家中推举出来的,这位娘子她有什么资格竞选?”
2 婚变风波起
姚纯见我反驳他竟一脸怒气,直拍桌子。
“好你个崔虞,我可是你未来夫君,你竟敢当面驳我面子,好,好,我现在就宣布跟你退婚,与春娘定亲,这样她有资格竞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