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我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想起从前地府中的下人故意在背后传我的坏话,说我是恶鬼玩烂的破鞋。
我向来不敢辩驳。
但萧宴周听说后,召集地府群鬼,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揽入怀中:“如果以后有人再敢在背后说阎后的坏话,就是说我的坏话,我一定让它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从此地府之中关于我的谣言才终于平息。
我一直感念萧宴周对我的不离不弃,但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时,萧宴周走进了我的房门,他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接住了一滴泪。
“怎么哭了?”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疼惜:“菀菀你可知,我看见你哭,比我自己哭还要难过。”
“是不是又有人说你的坏话?敢惹你不开心?我要了他的脑袋!”
我看见他假惺惺的脸孔,想起来他刚才在密室里的所作所为,不由得一阵干呕。
萧宴周见我恶心,并没有惊讶,相反却十分惊喜。
他将我抱了起来:“菀菀,你是害喜了么?我们又要有孩子了么?”
他开心地抱着我在地上转圈。
片刻后,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精致的项链:“菀菀,这是为了庆祝我们孩子即将诞生,我送你的礼物。”
我看着那条项链,一时间如坠冰窟。
在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他也送过我一条一模一样项链。
那时我小心翼翼的将它带在身上,每次洗澡和睡前都会摘下,唯恐把它弄坏。
我感受着这条项链上的阴邪之气,我才看穿,这条项链不过是把迟瑶的畸胎转到我体内的媒介。
我苦笑,这样拙劣的法术,只因为我从未怀疑过萧宴周,便从未发现!
我一直爱惜珍藏的项链,我一直攥在手心里呵护的情谊,居然也是他算计我的工具!
迟瑶早年修炼坏了身体,无法生出正常的孩子,只要怀孕,必是畸胎。
他想如法炮制,再次将迟瑶的畸胎转移到我身上!
我一脸冰冷的看着萧宴周。
但离开前,我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眼睁睁地看着萧宴周将那条项链戴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登时觉得腹内一阵绞痛,身下竟然缓缓流出血来。
萧宴周惊慌失措:“菀菀,怎么会这样!”
接着他暴怒:“太医没有好好照料你的身体么!无能的饭桶!我要他跪着来向你请罪!”
这时,门外有人传唤:“阎君大人,战神之妻迟瑶仙子来府中探望!”
萧宴周听闻此处,手一松,拿着的茶碗竟直接摔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我将他听见迟瑶后的失态尽收眼底,他急忙解释道:“菀菀,瑶瑶来见,你们是多年的好友,我不能有所怠慢,你且等我片刻。”
而我身下的血已经硫了一滩,我额上尽是冷汗,浑身不住颤抖。
身边的婢女扑通一声跪下:“阎君大人!夫人刚生了八胎,现在又怀孕,定是身子受不住了!阎君大人这个时候不能走!请阎君大人为夫人请太医过来!”
阎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
“菀菀,瑶瑶自小便有头风,太医不能离她左右,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