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是被人下毒了。
而且这毒下得极其隐蔽，混在药材里，神不知鬼不觉。
5
太监很快把我叫进去。
"你来伺候太后娘娘更衣就寝。"
我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太后。
太后的身体轻得吓人，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帮她换上寝衣，趁机在她手腕上轻轻按了几下。
果然，脉象紊乱，气血不畅，这是典型的慢性中毒症状。
"你叫什么名字？"太后突然开口问我。
"回太后，民女叫沈清羽。"
"沈清羽..."太后念叨着我的名字，"你是沈墨轩的女儿？"
"是。"
太后冷笑一声："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也配有女儿？"
我愣了愣，没想到太后对父亲的评价如此之低。
"太后..."
"罢了罢了。"太后摆摆手，"你父亲的事，与你无关。你且在这里好好伺候，若是尽心，哀家不会亏待你。"
"多谢太后。"我恭敬地说道。
太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退到一旁，开始观察寝殿里的摆设。
药罐子摆在桌上，旁边还有几个空碗。我走过去，装作收拾的样子，偷偷闻了闻碗里的药渣。
果然，那股腥甜味更浓了。
这毒下在药里，每天一点点地侵蚀太后的身体。时间久了，就算是太医也查不出来，只会以为是年老体衰。
真是好狠的手段。
"你在干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到一个老嬷嬷正盯着我，眼神凌厉。
"回嬷嬷，奴婢在收拾药碗。"我连忙放下碗，低头站好。
老嬷嬷走过来，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你是新来的？"
"是。"
"规矩都懂吗？"
"奴婢会努力学的。"
老嬷嬷冷哼一声："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寝殿，不是你们沈府那个小地方。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若是出了差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连连点头："奴婢记住了。"
老嬷嬷这才满意，转身离开。
等她走远，我松了口气。
看来这宫里的人，对我这个新来的并不信任。想要查出下毒之人，还需要时间。
夜深了，寝殿里只留下我和另外两个宫女值夜。
太后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咳嗽几声。
我坐在外殿，假装打盹，实际上在思考着如何解毒。
这毒虽然隐蔽，但并非无药可解。只是需要几味特殊的药材，宫里不一定有。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我立刻警觉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进院子，径直朝药房去了。
我心中一动，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那人进了药房，点上蜡烛，开始翻找什么。
我躲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借着烛光，我看清了那人的脸。
居然是太医院的院判王太医！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粉末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撒进药罐里。
我瞬间明白了，这就是给太后下毒的人！
王太医收好瓷瓶,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留下痕迹,这才熄灭蜡烛离开。
我等他走远,悄悄溜进药房。
药罐里还残留着那股腥甜味。我用指甲刮下一点粉末,仔细嗅了嗅。
断肠草、曼陀罗、还有...鹤顶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