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给我打领带,还是在……给我上吊?”
我:“……”
我的脸,更红了。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对不起。”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像是对我这个笨手笨脚的“追求者”,彻底无奈了。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热,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他的手指,就那么,强势地,包裹住了我的。
然后,他带着我的手,把那条领带,利落地,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我的手,全程,都被他握在掌心里。
我感觉,我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过了电一样,又麻又烫。
“学会了?”他松开手,问。
“……学废了。”我小声嘀咕。
他好像没听见,整理了一下领结,然后,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你……你看我干嘛?”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在想,”他说,“你这个人,除了胆子大,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优点。”
我竟无言以对。
“所以,为了让我们的‘追求游戏’看起来更真实一点,”他拉开衣柜,拿出另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一颗一颗,扣上扣子,“从今天开始,我来给你补习高数。”
“啊?”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补……补习高数?”
“你不是差点挂科吗?”他穿好衬衫,又套上西装裤,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矜贵的学神,“我不希望,我的‘追求者’,是个学渣。”
这理由,无懈可击。
但是……
“我……我数学真的不行。”我试图挣扎。
“我知道。”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所以,才需要我,不是吗?”
那天,我就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被陆时屿,押去了图书馆。
他真的,给我补习了一下午的高数。
他讲题的时候,很专注,声音,也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他会把一个复杂的公式,拆解成很多个简单的步骤,再难的题,被他一讲,都变得清晰明了。
我不得不承认,认真的男人,真的很帅。
尤其是,长得帅、智商高,还认真的男人。
我看着他被阳光勾勒出的、完美的侧脸,看着他垂眸时长长的睫毛,看着他写字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我竟然……看得有点呆。
“听懂了?”他讲完一道题,转头问我。
“啊?哦哦,懂了懂了。”我赶紧点头,掩饰我的花痴。
“那你把这道题,做一遍。”他把练习册,推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道题,两眼一抹黑。
他刚才讲的,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了半天的小乌龟。
头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夏沐。”
“在……”
“你看着我,能把题做出来吗?”
“……”
“还是说,你觉得,”他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我比高数题,更好看?”
6
我的脸,“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偷看被当场抓包,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没……没有!”我垂死挣扎,把头埋得低低的,假装认真看题,“我就是在思考!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