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挨板子了。
「放心！」
小顺子熟练地撬开锁。
「张管事今天不当值。」
罐子里的桂花蜜金灿灿的。
香气扑鼻。
「够意思吧？」
小顺子得意地笑。
我心里暖暖的。
「谢谢...」
「客气啥！」
他挠挠头。
「你发达了记得提携我就行！」
回到灶台。
我开始调制桂花甜酪。
桂花蜜要最后加。
不然香气就散了。
我心里默默盘算着步骤。
「牛乳要温的...」
「杏仁浆要过滤三次...」
「桂花蜜只能加一小勺...」
这次做得格外用心。
毕竟材料是偷来的。
不能浪费。
养心殿。
我端着托盘的手已经不那么抖了。
「皇上万福。」
我跪下行礼。
陆宸正在看折子。
头也没抬。
「放下吧。」
我把桂花甜酪轻轻放在案几上。
他放下朱笔。
扫了一眼。
「这是什么？」
「回皇上，是桂花甜酪。」
我小声回答。
「用新鲜桂花蜜调的...」
他拿起勺子。
我紧张地看着。
「应该比昨天的香...」
我在心里嘀咕。
「桂花蜜可难得了...」
「小顺子真是够意思...」
他突然顿住。
勺子停在半空。
我心头一紧。
怎么了？
不合胃口？
「皇上？」
我试探着问。
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奇怪。
然后舀了一勺。
送入口中。
细细品味。
「尚可。」
还是这两个字。
但我分明看见...
他的眉头舒展了些许。
「小顺子是谁？」
他突然问。
我浑身一僵。
他怎么会知道小顺子？
「是...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
我声音发颤。
「奴婢的同乡...」
「同乡？」
他慢条斯理地又舀了一勺。
「所以帮你偷桂花蜜？」
我腿一软。
直接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
「奴婢再也不敢了！」
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有人告密？
「起来。」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朕没怪你。」
我战战兢兢地起身。
他继续吃着甜酪。
一口接一口。
「明日...」
他放下空碗。
「做点咸的。」
咸的？
我愣在原地。
「怎么？」
他挑眉。
「不会？」
「会！奴婢会！」
我赶紧应下。
「奴婢明日做鸡蓉羹...」
「鸡蓉羹？」
他若有所思。
「可是用山鸡胸肉，剁成细蓉...」
「对对！」
我连忙点头。
「还要加一点点松子粉提香...」
说到擅长的。
我话多了些。
「松子要现烤现磨...」
「香味才足...」
说完才意识到失态。
赶紧闭嘴。
他看着我。
眼神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