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我的眼神...
和皇上有点像。
都那么深。
那么难以捉摸。
我摇摇头。
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开。
睡觉。
明天还要面对暴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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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鸡蓉羹比甜酪费工夫得多。
天不亮我就起来了。
小顺子帮我生火。
手还在抖。
「小沈姐...」
他声音发虚。
「皇上不会真砍我的手吧？」
「只要你不再偷东西。」
我一边剁鸡蓉一边安慰他。
「应该...不会。」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那个暴君的心思。
谁猜得透。
鸡肉要剁得极细。
不能见半点筋膜。
我的手腕都酸了。
「我来帮你剁会儿？」
小顺子凑过来。
「不行。」
我摇头。
「这活儿得我自己来。」
万一出了岔子。
我们都得完蛋。
松子在锅里慢慢烘烤。
香气渐渐飘出来。
「真香啊...」
小顺子深吸一口气。
我小心地磨着松子粉。
金黄色的粉末。
细腻得像沙。
最后一步是熬羹。
小火慢炖。
我看着灶火出神。
「系统。」
我在心里问。
「有没有什么菜，能让人心情变好？」
「叮——」
「检索中...」
「推荐：百合安神汤（30积分），莲子清心粥（25积分）...」
太贵了。
买不起。
「小沈姐，你想什么呢？」
小顺子问。
「我在想...」
「皇上是不是睡眠不好？」
小顺子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搅动着锅里的羹汤。
「听说他经常半夜批折子。」
「何止啊！」
小顺子压低声音。
「我有个同乡在养心殿当值。」
「说皇上经常做噩梦。」
「有时候整晚都不睡。」
做噩梦？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也会做噩梦？
鸡蓉羹做好了。
乳白色的汤羹。
飘着淡淡的松子香。
我尝了一小口。
味道正好。
「给我也尝尝呗？」
小顺子眼巴巴地看着。
我犹豫了一下。
舀了一小勺给他。
「怎么样？」
「太好吃了！」
他眼睛发亮。
「比御厨做的还好！」
我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养心殿。
陆宸今天脸色很不好。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果然没睡好。
「皇上万安。」
我跪下行礼。
他没理我。
继续批着折子。
我小心地把鸡蓉羹放在案几上。
「今日是鸡蓉羹...」
我小声说。
「用山鸡肉做的...」
他还是没抬头。
我在心里叹气。
「看来今天心情更差了...」
「这碗羹怕是白做了...」
他突然放下笔。
「吵死了。」
我一愣。
我没说话啊？
「退下。」
他冷冷地说。
